該是錯覺…頊澤鬆手,表情有些許不自然“你想怎樣?”
“我要你…”梁錦漓食指抵著他的胸口笑得嬌俏,在他錯愕時,繼續道“為我買幾個麵人。”
“就這麼簡單?”頊澤顯然不信,人心是根本填不滿的。
“就這麼簡單!”在她看來,撩漢就是這麼簡單,呵……
梁錦漓推開他捋了捋微淩亂的發絲,走出巷子與站在麵人攤前等他們的人會合。在頊漓的一陣追問下敷衍了幾句,就開始示意頊澤給她買麵人。其實她想要的麵人並不簡單,都是攤主照著頊澤的樣子捏出來的,還要求他擺出不同的動作姿勢,當迷你版的頊澤拿到手後,她笑得那是滿意,眼睛裡的星星讓人無法轉移目光,安儂凝著正在看著對方發怔的頊澤,眼神瞬間黯淡了……
眼睛一閉一睜就是另一個世界,梁錦漓怔怔的看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眼角的淚水悄無聲息滑出,她回來了,沒有孩子與他的世界。正發著呆突然一條濕熱的毛巾敷在她的眼睛上方,順便掩蓋她的淚水。
“老闆你別這樣,我害怕。”林頡不習慣突然變成‘女人’的梁錦漓,抿著嘴面色冷凝,其實心裡為她擔心著呢!
梁錦漓拿掉毛巾看著他“林頡?”
“奴才在。”林頡頓然正襟危坐。
梁錦漓從病gs坐起來猛地一把抱住他,使勁的拍打他的背部“我說你小子才是本宮的真愛吧?”真是好久不見,以此才能釋然她內心的激動,她真的回來了。
“咳咳咳……”彷彿經歷了一場粗暴的馬殺雞,猛地咳嗽後,林頡義正言辭道“老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她才是我的真愛,我不能對不起她!”
“哦。”冷靜下來後,梁錦漓秒變冷漠臉,嫌棄的把他推開重新躺回去。似乎這樣對他才是正確的行為,林頡面無表情道“醫生說你車禍後身體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又過度疲勞才導致的昏迷,像這樣躺幾天就好了。”
她又敷衍的應了一聲同時翻身背對他,明白自己是過勞死後她就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想著加班了。這個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女人,林頡又是搖頭又是嘆氣“雞湯放在一邊兒了,您記得喝。”
“哦。”
算了,本就是個難伺候的主,除了老頊沒人治得了。林頡無奈撇嘴,轉身時才聽到她說的一聲謝謝……
‘嘀嘀嘀,密碼錯誤,請您重新輸入。’
在醫院安安分分躺了幾日時間,等回到公寓時梁錦漓才發現,自己好像忘了開門密碼,這已經是她輸錯的第三遍,仍然固執的按照腦中蹦出的那幾個數字輸入,輸入一次便錯一次。‘死’了這麼久,她就不信自己連家門都進不了了。
‘嘀嘀嘀,密碼錯誤,已經發出警報。’
空蕩蕩的公寓走廊裡,淚水已經糊了眼眶,怎麼就感覺這麼冷,她踢了家門兩腳後崩潰的蹲下去,捂臉抽噎。過後為了避免與前來檢視情況的物業人員碰面,她胡亂擦著淚起身。不料轉身的同時撞到路人,梁錦漓匆忙掃了對方一眼後低頭道歉,抬腳往電梯的方向走去。跑出小區後她縮著身子坐在馬路旁的花壇邊,邊哽咽著邊給林頡打電話,一接通便是噼裡啪啦的抱怨,抱怨自己,抱怨生活,抱怨世界……
“您別忙著抱怨,要記得您是奇盛總裁啊老闆,遇事記得冷靜才對啊!”
“特麼本宮連家門都進不了,怎麼冷靜?”她怨,不過是覺得自己的生活沒有他寂寞罷了。
“奴才這便馬不停蹄地趕過去。”話一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看來真的是趕著過來呢!梁錦漓盯著手機螢幕呆了好幾秒,隨後又塞進包裡,繼續抱膝埋臉。
林頡趕到的時候覺得眼前這女人實在太過狼狽,沒有往日的女強人形象而是糊了一臉淚鼻涕,見到他時閃爍著淚光的眼眸,楚楚可憐就像被拋棄的流浪貓,他搖搖頭趕緊把她領走。
回到公寓時前來檢視情況的物業早已離開,林頡抓住她的手指往指紋採集器上那麼一印,嘿,門就輕輕鬆鬆的開了。梁錦漓這才猛然想起自家真的是指紋鎖,雖然為了防止意外也設有密碼,但她從來沒使用過。四目相對,氣氛尤為尷尬。在醫院躺了幾天還能忘了自家是指紋鎖的他還能說什麼?林頡又是無奈的搖搖頭。
即使家門開啟了她仍抱有很深的疑問“147258是什麼?”
147258?她沒有一點防備的把密碼告訴他,他的腦子裡閃過無數可能,若起一點歹心,她…可是,這也代表了一種信任。林頡作揖道“我雖然是您的秘書,但沒能勝過您肚子裡的蛔蟲,這您還是自個兒慢慢想吧!”
“哼。”梁錦漓故作高傲的冷哼一聲,進門關門不留情面,這次連謝謝都不說一聲了。
嘖,識人不善啊!林頡轉身時身子又猛地一頓,好似一道閃電擊中他的大腦,緩緩回頭看向隔壁的大門。似乎這個可能性比較大,記得老頊就曾住在隔壁…抱著試試的心態,林頡走到隔壁門邊,滑開鍵盤蓋,快速摁下那串數字。‘嘀’的一聲門開後,驚得他雞皮疙瘩落一地。驚愕之餘沒來得及抬腳踏進去,突然伸出一隻魔爪將他拽進黑暗,冰涼鋒銳的刀片隨之抵在他的脖子上。身後是冰冷堅硬的牆壁,身前是寒冷高大的男人,待視線慢慢適應黑暗後,一雙如黑曜石般閃耀的黑眸驚現在眼前。林頡緊張吞嚥著口中不存在的唾液。
“是老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