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郇爍便被人從花叢裡拎出來站到她面前,被抓包後他不僅不覺得囧反而傻呵呵的笑得很歡樂,跟蹤了她這麼久,終於被發現啦!梁錦漓在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他頭上掛住的綠葉後,亦跟著笑起來,小小年紀就綠了!
即使是笑也抵擋不住席捲而來的睏意,笑著笑著漸漸地便靜了下來,良久後大家才察覺到原來她是睡過去了。
郇爍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隨後嘴角勾起,腳尖一點便輕吻上她的粉唇。宮人們看著這一幕,不解的面面相覷後忙又低下頭去,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琦玉盯著梁錦漓咬了咬唇,不知自己如此做法是好還是不好……
“皇上,微臣有要事求見。”
禦書房外,魏瀟然已在門外等候多時,卻不見裡頭傳出絲毫回應,只好再一次提高音調道“皇上,微臣有要事求見。”
一會兒,吱呀一聲門終於被人從裡邊推開,只見頊翊身旁的大太監福海走出來道“皇上正忙於國事,無暇親見,大將軍可將欲奏之事密書奏摺呈上,待皇上有空再做定奪。”
魏瀟然不卑不亢道“本將軍現在就要見皇上,請公公幫忙稟告一聲。”他在早之前已呈過奏摺,可這麼些天過去了,皇上卻沒有一絲回應,可見他若再一次遞上奏摺,估摸著還是在原地踏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過來打擾。
“咱家是無能為力的,將軍還是請回吧!”
想來是與這狗奴才說不通的,魏瀟然梗著脖子朝福海身後的大門喊道“皇上不見臣,臣是不會離開的。”
見他不聽勸,福海手中的白色拂塵一掃,冷著臉道“咱家話已帶到,請將軍好自為之。”說完,他決然轉身進屋,順便將門闔上,隔絕魏瀟然探進來的視線。
書房內,頊翊合上奏摺往桌上一丟,嘴角冷然勾起,給他畢生榮華安享富貴不樂意,偏偏想領兵去邊疆,在他這怕是難以如願了。
福海低著頭在旁站定,背部微微躬起道“皇上,這般做法可是屈才了?”
頊翊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道“世間文韜武略何止一個魏瀟然,不可惜。”用誰都不能用他,不定哪天就是他的奪命鎖。
在兩人說話間,影衛已神不知鬼不覺的半跪在桌臺前方,頊翊知道是時候到了,起身朝書房的偏殿走去,從另一扇門離開。
“來呀,把她拖上來。”頊翊在榻前一落座,福海站在旁拂塵往臂間一甩,聲音尖銳道。
話音一落,兩個小太監已經快速將面如死灰的琦玉拖上來丟在頊翊面前,又趕忙低頭退出去。
福海斜眼睨著她“你這丫頭真是好大的膽子,竟膽敢以下犯上,給萬金嬌貴的皇後娘娘下藥。”
琦玉跪在冰冷的地上頭低了又低,從皇上出現將人抱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完了,也不敢喊冤,就是呆呆的跪著,靜待判刑。
頊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後,從福海手中接過一帖藥粉倒進茶水裡,讓人遞到她面前。琦玉不安的接過茶杯,心裡覺得頗為疑惑。
頊翊冷冷睨著她,道“這裡面是某人讓你加進茶水裡的東西。”
不對啊,公主給她的藥,她明明已經加進了皇後娘娘的茶水,怎會…突然想到了什麼,她驀地瞪大雙眼,看著還在冒煙氣的澄金淡綠的茶湯,雙手微微在顫抖。
想來她是猜到了,頊翊淡淡道“若不是朕安排在她一邊的影衛將所有的一切看在眼裡,早早將藥粉掉包,今日你恐會釀成大錯。”
琦玉早已淚流滿面,吸了吸鼻子道“奴婢罪該萬死…”
“朕不想她醒來後找不著你了怪朕,記住,今日是你自願喝的茶水。”
發怔良久,熱茶漸涼,心亦泛冷,琦玉抬起盈盈淚眼以生平最大的膽子瞧了一眼那身份尊貴的男人的俊顏後,決絕的閉上眼睛,抬頭將茶水一飲而盡。
茶杯落在地上碎裂開來,猩紅的鮮血從嘴角緩緩滑落,琦玉哭了,卻也笑了,心境痛感悽涼,也許她還是太傻,才會錯信她人的謊言。
頊翊接過宮人遞上來的濕帕子將手上的藥粉拭去,冷笑著看著琦玉逐漸冰冷的身體,宋言洛給她的確實只是普通的迷藥,不過忽悠幾句便當真了,十足的蠢貨!
這般單蠢,又是宋言洛的人,放在梁錦漓身邊遲早是個禍害,只有盡早拔出才能令人心安,此計雖為下策,好歹他的手上沒有沾一滴髒血。“找塊地將她厚葬了。”淡淡說完,頊翊負手跨過琦玉朝內殿的放向走去,她過會兒也該醒來了。
待他離開後,福海一如既往地幫忙善後“日後娘娘若是問起,便說她是被逐出宮去的,今日之事誰膽敢聲張一字,小心你們的腦袋搬家。”
宮人們偷瞄了一眼地上冰冷的屍體,早已被嚇得不行,怯怯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