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不出所料的都被宋言洛迷得神魂顛倒,老鴇可算是滿意,眼角的笑紋暴起而不自知……
這頭是熱鬧了,而那頭梁錦漓自被箭射傷的那天起,趴在gs昏睡不醒已有一個星期時間,本該是在那一秒便沒命的,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將琵琶背在背上,為她阻擋了箭速,沒被刺破心髒而逃過一劫。
與她一同被帶進宮的琦玉,此時正跪坐在腳踏上,細心為她背部的傷口上藥,嘴裡喃喃自語著什麼。突然,梁錦漓的手指動了動,眉間一擰,驀地睜開眼眸看著她。
琦玉嚇得身子頓住,手上亦不再動作“你…你醒啦?”
梁錦漓困難的嚥了咽口水,喉嚨因幹燥而沙啞不已“我在哪?”
“宮裡。”見她雙唇幹燥,琦玉忙起身去給她倒茶水,其間偷偷地掃了一眼周圍,回來時坐在g前邊喂她邊小聲道“我已早早收拾好行囊,等你醒來我們就從暗道離開。”
見她這麼急著想離開,梁錦漓不禁想逗逗她“我的老相好呢,期間有來看過我麼?”
“在你昏迷這幾天,我向以前認識的宮女太監都打聽過了,沒找到你的那個老相好,可能出事了。”琦玉又謹慎的回頭看了一眼,才繼續“我聽說郇王已經擬好聖旨欲立你為後,等你醒來便辦個迎後大典。”
“哦?”梁錦漓挑了挑眉“豈不是很好?”
“你別傻了,郇王的情況天下誰人不曉,出了名的克妻。”
“克妻?”說到這兩個字,梁錦漓不禁想笑出聲來,她看時大概瞭解過這個情況,實際是郇王為人謹慎,但凡進門的都覺得是光昭帝派過去的細作,他總會想方設法折磨她們,於是便有了外界所傳的克妻之說。
“他經常過來,所以我很清楚他的面相,眼尾上吊,鼻如刀削,兩腮無肉,眼冷唇薄,定是個冷血無情之人,經典的克妻相。而況事實更是如此,他以往那些娶的妻納的妾,有死的有瘋的,沒一個有好下場……”
在宮裡一個星期沒敢吭過聲,梁錦漓一醒來,琦玉就似開啟了話匣子,開始忘我的吧啦啦說了一堆他的壞話,什麼色中惡鬼啊,連昏迷的人都不放過啊,把梁錦漓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昏迷這些天他一直抱著自己睡。
正發愣之際,一個明黃龍袍的俊俏男子赫然出現在琦玉身後,臉色黑得難看,梁錦漓忙眼神示意她別再繼續說下去。
琦玉對她使的小眼神渾然不放在心上,說到激動之處便開始手舞足蹈“我說他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不殺你了,原來是想剋死你,這可是比直接…”
“咳…”終於,他身旁的太監總管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咳,琦玉反應倒也快,小臉被嚇得毫無血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見梁錦漓醒來,頊翊眸中掩不住喜意,只是故作冷然的撇了琦玉一眼,擺擺手讓人把她拖出去,自己則迫不及待的坐在g邊,這摸摸那摸摸,總算是看到鮮活的人了。
梁錦漓一開口就為琦玉求情“小丫頭不懂事,嘴上沒把門,不要見怪。”
頊翊淡淡道“若她說這麼些不是真心為你好,我早已讓人把她拉到亂葬崗去,在宮裡這麼些年還沒個規矩,能活到至今是祖上積德。”
梁錦漓笑笑沒有說話,他可能忘了琦玉是女主身邊的人,有女主光環照耀,再怎樣都能長命百歲。
頊翊避開她背上的傷口,從後將思念已久的軟玉溫香輕擁入懷“系統君真是個狠的,這些天我幾經要鐲子它硬是不肯給,現下你醒了倒也罷,否則我拆了它那破空間。”
他若不提,梁錦漓倒沒想起還有空間玉鐲這物,好似已經許久沒用過了,難道因為任務完成,所以福利也少了?
此時頊翊已經把臉埋在她的頸間愛溺的蹭了蹭,跟著含住她軟軟涼涼的耳垂,調皮的玩弄。她微偏過頭避開他的唇,抬手輕拍了拍他腦袋,道“讓我好好看看你。”
他聽話移步到她身前坐下,纖弱無骨的手捧起他的俊臉仔細打量著,指間輕撫過他的雙眸眉間鼻樑,最後來到薄唇,挑挑眉總結道“真是克妻相呢,失算吶!”
頊翊本猶如貓一般閉著眼乖乖任她撫摸,現下她話一出,他驀地睜開眼眸,呆呆的看著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克妻這個事實。
線條硬朗的俊臉上出現這麼呆萌的表情,十分討喜,梁錦漓憋了兩秒便忍不住抖著身子笑起來,跟著吧唧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傻瓜,騙你呢。”
“小壞蛋。”他氣得欲撓她癢癢,她笑著扭動身子一陣閃躲,一陣打鬧後好不容易手指碰上她的腰窩,哪知她額頭沁出一滴冷汗,蒼白著小臉道“別動,扯到傷口了。”
“我看看。”頊翊緊張的要脫她衣裳,欲看一眼背上的傷口,她卻突然伸手彈上他光潔的腦門,笑嘻嘻道“又受騙了,stupid!”
他直勾勾盯著她回了一句“a este te fogsz sirni.”
驀地脊背一陣發涼,梁錦漓警惕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他冷睨了她一眼,撇過頭不說話,就是要急死她。猜他想釣自己胃口,梁錦漓故作不在意道“諒你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是麼?”頊翊斜勾起嘴角,意味深長的凝著她,誰說他玩不出花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