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木桌還散碎在原地無人收拾,頊翊只好將粥端到榻上的小桌子,梁錦漓拖著鐵鏈叮叮鐺鐺就跟了過去。
頊翊將手中的託盤放下便道“你慢慢吃,本王這就回去了。”梁錦漓剛舀起粥的動作微微顫動,眼一轉心一橫,不假所思便將沒吹過的滾燙的粥往嘴邊送去“嘶…好燙。”
唇邊傳來一陣灼熱的刺痛,他忙回過身來“你何時又丟了腦子?”真是豬頭豬腦,頊翊恨鐵不成鋼的斥責一聲,卻忙不疊俯下身去替她吹吹被燙傷的唇,他其實也在痛,燙傷比刮骨更讓人難以接受。
感官滿是他吹出來的茶香,梁錦漓眸中帶上盈盈笑意,默默享受他的關心。有他在,她不想要腦子了。梁錦漓直勾勾盯著近在眼前的漂亮男人,思緒逐漸抽空陷入冥想的狀態。
原來,真正喜歡一個人是這種感覺,心總是漲得滿滿的,偶爾會酸會痛會悶……閱nan無數的老女人在此時突然生出了少女心。
見其對著自己發怔,頊翊又朝她靠近一點,兩人的唇眼看著就要貼上去,她急忙閉上眼睛,似乎期待著什麼。
逗她挺有趣,他笑若輕煙,以食指抵住她的額頭將之推開“本王的美色不是爾等俗人可以染指的。”
梁錦漓雙頰紅雲乍現,而後佯裝嫌棄的斜了他一眼,拿起勺子繼續吃粥。頊翊忍不住提醒道“記得吹一吹。”
“嗯。”她敷衍的應了一聲,卻只是大概的吹了一下,正想送進嘴裡,瓷勺卻被頊翊奪了過去。她不耐的抬眸“又幹嘛?”
“本王餵你。”頊翊在她對面坐下,把粥碗挪到自己面前。“哦。”梁錦漓面無表情的應一聲。心裡暗喜,早這麼說不就完了,讓她這麼作。
窗外夜色正濃,屋裡‘你儂我儂’,吃個粥竟不知不覺就折騰到了半夜。這是梁錦漓所認為的,時間過得最快的一天……
早晨,因喝醉斷片的尹慕棠在自己房間的gs醒來,昨晚是怎麼回來的他沒有半分印象,渾身痠痛是怎麼回事?他扒開衣裳看了幾眼,並無丁點兒傷痕。
早已將之吃幹抹淨的言紓推開門進來時,尹慕棠正在換衣服,從他的視線看來,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背部被自己細心印下的紅痕。他又怎會留下把柄呢,言紓眼中的笑意變得真切幾分,悄無聲息的朝他靠近。
內功深厚的尹慕棠早已察覺到有人走進來,他邊穿系衣帶便問道“一大早來找本座何事?”
言紓腳步一頓,頓時有些懊惱的咬咬唇,他倒忘了練武之人的感官比常人敏感。見來人不說話,尹慕棠拿下擱置在架子上的墨袍轉身,一臉不耐的模樣。
言紓深吸一口氣後,道“教主可知墨爺昨晚在何處過夜?”他迫切的想得到他,不待計劃周全便早早實施,但他有自信可以一石二鳥,這教中不能再有令他牽掛的人,無論是男人女人。
尹慕棠的心髒驟然縮緊,嗓音沉悶的問道“神醫何意?”
“今早我聽教內弟子在暗處議論,墨爺從那處出入過。”
“胡說。”
“教主若是不信,可自己去求證。”言紓淡笑轉為哂笑,這全都在他的計劃之內,許墨一沒有讓他失望。
“若此事是你造的謠,本座定不饒你。”說完,尹慕棠帶著盛怒披上墨袍快步沖了出去。
……
“許墨一,你好狠。”
頊翊正坐在桌前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早餐,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怒吼,緊接著尹慕棠闖了進來,怒不可遏的一把將桌面上的餐點掃落。
頊翊眉心一擰,幹脆將手中的白玉瓷勺丟到他身上,這餐是沒法用了。他淡淡撇了對方一眼後欲要轉身離開,卻被他抓住後領往臥房的方向帶去。把他死死壓住後,尹慕棠沉著臉道“本座真是將你g壞了,至始至終你把本座當什麼,可曾放在眼裡過?”
“住手。”他卻紅了眼與之推拒著,這身也會功夫,可在他面前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否則原主早已逃出去何必在這地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