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突如其來的重量壓了他個措手不及,兩人都為這個情況愣神了好一陣。回過神後,林煜桀用力把她推開,正要開訓,看到對方的臉後頓時剎住,猛地坐起來“是你?”
石雨詩微垂著腦袋,面頰早已滿面通紅,故作不認識他,心裡暗想道,這個世界也太小了,這麼倒黴又遇到他?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即使她換了一身打扮還化了濃妝,林煜桀堅信自己沒看錯,他認人的能力是很強的,指著她肯定說道“沒錯,你就是那個‘撕票女’。”
周書凱倒了一杯威士忌,道“撕票?林大少別亂用詞好嗎?”
“撕支票不就是簡稱‘撕票’。”林煜桀挑了挑下巴,對石雨詩說道“是吧,撕票女。”
石雨詩仍然垂著頭,手指相互攪著,聲音怯怯道“林少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的。”拜託別找她麻煩,拜託……
“嘖嘖,還裝不認識?”不如她所願,林煜桀沒那麼容易放過她,上下掃了她一眼,眼中帶著明顯的鄙夷,心情不好正愁著沒處發呢,有人自動送上門了。
“穿得這麼暴露還一副清純無害的樣子,想起你撕支票那勁,看來是嫌少吶 ,這裡隨便抓一個都是身價不菲的單身漢,原來你的目的是這個。”這個酒吧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她很有一手嘛!
他說得實在太過分了,石雨詩鼓起勇氣抬頭怒視他,眼眶蓄滿了委屈的淚水卻倔強的想要捍衛自己的尊嚴“我只是靠自己的能力在這裡工作,你憑什麼那樣說我?”
“靠身體的能力嘛,我懂…”
林煜桀話還沒說完,就被潑過來的酒堵住了聲音,冰塊從他的襯衫上滑落在地,石雨詩手中拿著酒杯,氣得身體發抖,淚水從臉頰滑落“自己思想齷齪,就不要惡意揣測別人。”說完,放下酒杯轉身離開。
剛加完冰的酒被人潑了出去,周書凱只好重新拿出一個杯子把酒倒上,無奈說道“林大少爺,她是我新招不久的人,你把人氣走了怎麼算?”
林煜桀陰著臉把襯衫紐扣解開,白了他一眼“重新找一個唄,媽的,真無語。”第一次是被她撒紙片,第二次是潑酒,特麼別讓他遇到她第三次。
不哭,不哭……就當被狗咬了一下,二樓走廊外,石雨詩邊走邊安慰著自己,你是最堅強的。
如果不是母親還躺在醫院急需要錢看病,她才不會跑到這種地方來受人侮辱,不過她不會這麼輕易就離開的,這個酒吧一天的工資加小費,比她在外面打一個星期的工賺得都多,她需要這些錢。
“行了,我已經到了。”樓下,姜任斐手機貼在耳邊,順著人群自動讓出的過道走著,聽到對方的話後,幸災樂禍笑道“被潑酒?哈哈哈,活該,誰讓你嘴欠?真是好奇是誰做的呢,我要給她送支票。”
踏上樓梯時,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掃到吧臺,發現那處坐著一個正盯著酒杯發呆的美麗女人,她的周圍守著幾個虎視眈眈的獵人,準備等她喝得不省人事後帶走吃幹抹淨。他的嘴角邪邪勾起,真是個尤.物,現在是他的了。
自然而然的他右腳的方向一轉,下樓朝她走去,也不管手機那頭說了什麼,道“我突然有事,你們玩。”隨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通話。
‘嘭’的一聲響,酒瓶遭遇碰撞掉落到地上碎裂,酒水灑了一地,在嘲雜的酒吧引來不小的騷動,眾人注目。姜任斐皺起眉頭退後幾步,不悅的睨著向他道歉的女招侍。因著不停地鞠躬,她頭上戴的兔耳朵跟著抖動。
“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突然從那邊走過來,我可以賠你衣服錢的。”石雨詩鞠了最後一個躬後,滿臉抱歉的低著頭,她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麼回事,黴運全都跑來了。先是樓上,後是樓下,她只是想好好的打工賺錢啊!
“衣服沒事。”姜任斐拍了拍身上價格不菲的西裝,若是真要賠錢,把她賣了也買不起,看到她還站在那發呆,俊臉更顯不悅“這滿地的玻璃,沒人受傷之前勸你趕緊清理幹淨。”周書凱也真是,招人也不找個伶俐點的。
經理終於察覺到這邊的狀況,趕忙跑過來,使眼色讓人把石雨詩拉走後,向姜任斐鞠躬哈腰的道歉。終於解決完這突如其來的破事,他如願走到吧臺前坐下,酒保很快給他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後神色恢複自然,他不急不慌的打招呼“嗨?”
眼神略微迷離的看了一眼來人,梁錦漓勾起紅唇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低頭繼續盯著琥珀色的酒發呆。蓬鬆的長卷發散下來遮住了半張臉,顯得神秘而讓人有徵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