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梁錦漓放下筆起身,福了福身問道“妾身字可有進步?”以前他總說她的字柔弱無骨徒有虛表,她可是暗暗練過一陣的。
“說吧!”李越梵在辦公桌前坐下,手指點了點桌面,面色冷淡“你到底想要什麼?”
“妾身只想與陛下共度此生,別的不敢多要。”梁錦漓嬌.羞的低下頭,繼續道“陛下說過,要生生世世g著妾身的,這麼多年來,妾身一直銘記在心,不敢忘記一分半毫。”
李越梵揉了揉微微抽痛的太陽xue,他根本不認識她,要求也過分的讓他無言以對“美女,你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梁錦漓俯下身子直勾勾的盯著他“難道,陛下自個兒說過的都忘了?還是,當時是為了唬妾身才這般說?”
她的靠近讓空氣瞬間安靜,由於俯身,她線條優美的頸項顯露無疑,潔白的面板上沒有任何別的東西,仿若透明般潔淨,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在向他撒嬌,李越梵恍惚間聽見心髒撞擊胸腔的‘咚咚咚’聲,身體也漸漸變得燥熱。
梁錦漓頓的想起兩人在湖中小榭的畫面,兩片薄薄的唇勾勒起一道美麗的弧度,染著蔻丹的玉指挑起他堅毅的下巴,在他出神的時候把紅唇印上他的翹唇,憑著記憶輾轉輕磨,隨後伸出小舌勾住他的。
她身上的芳香似乎在傾訴著某種甜蜜,美妙,神聖的東西。李越梵的身體僵硬挺直,手隨便抓過桌上的物體,緊緊攥住。
“陛下,讓妾身伺候您。”呢喃著,梁錦漓放開他的唇,伸手扒開白袍就要解他的襯衫,可是上面的一大排紐扣難倒了她。
“等…等等,別這樣。”李越梵眼神迷茫,但還是及時的把襯衫領口抓住,清醒一些後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嘴唇被她吻得發紅,上面帶著水漬的光澤,訴說著被‘侵.犯’過的無限委屈。
北風‘呼呼呼’的刮過……
梁錦漓站在醫院大樓前的廣場上,看著消失在門口的白色身影甚是不解。她是被他趕出來的,可又是為何?他不是挺喜歡的麼,明明那位這樣做就可以的。
李越梵手撫著唇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想起剛才的那一幕,頓時口幹舌燥起來。可怕,真是太可怕了,他居然不知不覺就被她蠱h……
“醫生。”突地,張秋筠開啟門,見到面頰微紅襯衫領口發皺的李越梵,愣了一下,說道“下一場手術要開始了。”
“你先去準備,就來。”李越梵起身喝了一口溫水後,才跟著走了出去。嘭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把任何的曖.昧煩心都關在裡面。
忙碌的工作終於結束,李越梵扭動著痠痛的脖子從手術室走出來,想著回家一定要好好的泡個澡,洗去一天的疲憊。
李越梵自懂事來就有著當醫生的想法,他並沒有什麼高尚的想法,沒有想著什麼濟世為懷,只是覺得有個人需要他去醫治,所以他抱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不顧家人的阻攔當了一名腦科醫生。
因名氣夠大,醫術夠精,他名下預約手術的已經排到了五年後,他每天都要連續做幾場長時間的手術,累死累活的,有時候他甚至想,如果當初沒有堅持己見,他繼承家族企業遊手好閑也可以不愁吃穿。
待他換好衣服準備走出辦公室,燈關上又被開啟,他才注意到辦公桌上有不屬於他的東西,那是她一直拿在手上的卷軸。
抱著好奇的心態,他拿起卷軸緩緩開啟,古香的氣息撲面而來,眼前顯現身穿明黃龍袍的俊美男子輕輕執起女子手的唯美畫面。看到男女熟悉的樣貌,李越梵眼中微微帶著驚訝。
“漓兒把自己畫得這般美,卻把朕的五官都擠一塊兒去了。”
“妾身這畫可是寫實之作呢!”
彷彿看到了這幅畫落成時的畫面,他揉了揉眉心,拿出手機與自己的面孔仔細對比一番,除了衣著發型之外,簡直一模一樣,又想起她一舉一動都透著濃濃的異樣感,可是,怎麼可能?
“皇兒,你父皇還在母妃的氣麼?”梁錦漓依舊站在原地,手捂著還未顯懷的小腹,喃喃問道。冷風呼過,她卻絲毫不感覺冷。
終於,那道熟悉的人影從玻璃門中走出,完全沒注意她這邊,他拐彎走到車位,發動車子離開。梁錦漓腳尖一點,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