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見平日那高貴的皇貴妃,身著一襲單薄的白衣,微風起,輕紗飛揚,一頭青絲揚起飄散,未施一絲粉黛卻美得驚人,眼中帶著堅定決絕穿過正在廝殺的人群向某處奔跑。
將軍士兵都停下揮舞的刀劍,時間似乎已經停止,眼中只剩那奔跑的女子,全然忘了現在的處境。
趙敬瑢正在與樑子元交戰,沒注意到身後提劍向他而來的頊翊,只聽女子獨有的清脆嗓音喚著‘小心’二字,他情急之下抬起大長腿狠狠地踢了樑子元一腳,一轉身馨香撲鼻,在充斥著血腥味的戰場顯得突兀,她早已擋在前方緊緊地抱住他。
‘叮,好感度增加5,目前好感度100。’
頊翊料到梁錦漓會這樣一般,勾唇一笑,手鬆開劍掉落在地,任由趙敬瑢的應急反應的長劍刺向自己的腹部。與此同時,梁錦漓感覺腹部一陣刺痛,差點暈過去。
這個場景與上一任務世界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只是這次,眼中帶著狡黠笑意的,是頊翊。
同生共死,如若他受傷,她也會痛,如若他死了,她也會跟著一起。他是故意的,就是想讓她切身實地的明白這四個字。
趙敬瑢及時抱住腳軟的她,眼中滿是擔憂“漓兒,可是哪裡傷著了?”明明沒中劍,她的臉色卻蒼白的可怕。
她捂著小腹,緩緩道“頊…王立不能有事,請救救他。”
趙敬瑢有些氣極“你在胡說什麼?”那狗東西都要殺他了,還救他,哪有這麼容易。
梁錦漓攥住他的袖子“陛下,妾身求您。”只要她還沒完成任務,就不能讓頊翊死,不能。
“哈哈哈……”頊翊倒在一旁捂著小腹大笑,口中含血染紅了牙,尖細的聲音似寒氣一般透入心骨“陛下覺得,娘娘這麼拼命想保住奴才是為了什麼?”
帝王本就生性多疑,他的話,就如投入湖面的石子,雖不會翻起大浪,卻會激起一圈圈的漣漪。果然,經過頊翊那麼一說,趙敬瑢沉默了,凝著她眼眸複雜而深邃。
梁錦漓阻止不了他多想,只能無奈道“王立,你別要再造作了。”再一次造反,再一次作死。
“娘娘這話真是讓奴才傷心,奴才造反可是為了你。”頊翊咳了咳,更多的血流了出來,不顧身上的疼痛,火上澆油道“奴才可是第一眼見到娘娘就…”
“放肆。”他的漓兒哪能容一個狗奴才玷汙,趙敬瑢忍無可忍的伸腳狠狠踢過去,偏是往已經傷了的小腹,他已經說不出話來,而梁錦漓,早已痛暈了過去。
……
養心殿內,寢宮中跪著一眾禦醫,每個給梁錦漓診過脈的人都說脈象正常,胎兒健康,連本來那莫名其妙要人命的病都已經去的一幹二淨,可偏偏她卻昏迷不醒。
趙敬瑢著急,暴躁,恨自己不會醫術無法替她醫治,可是那些禦醫看過後都咬定她無事。於是,他去了地牢,找她昏迷之前極力要保住的某人。
陰暗潮濕的地牢隱隱中有著一股屍體的腐臭味,一條寬長的血路從地牢入口一直延伸到牢房,頊翊閉眼側倒在茅草上,傷口處的血快要流幹。
當聽到鎖鏈碰撞的聲音,他悠悠地睜開眼,一雙明黃的靴子出現在眼前,頊翊的嘴角帶上詭異的弧度。
趙敬瑢背手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冷然問道“你與她是什麼關系?”
失血過多使頊翊虛弱無力“怎麼,你很介懷?”
趙敬瑢驀地蹲下,狠狠地掐住他的臉,迫使他與自己對視“最好說清楚點,朕可以大赦留你全屍。”他介懷,十分介懷,否則也不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頊翊‘呵呵呵’笑起來,聲音如公鴨嗓般難入耳“不過是拿你玩笑罷了!可憐你的漓兒,都這時候了還不被信任。”
“哼。”趙敬瑢嫌棄的放開他,接過一旁太監遞過來的帕子擦手“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敢挑撥他與漓兒的關系,不得好死。
“好手段。”頊翊笑得更詭異了,似乎這就是他想要的“你的漓兒一定會理解你的所作所為。”
“把他的嘴縫了。”趙敬瑢丟下這句話,轉身走出地牢。
“陛下。”梁錦漓悠悠轉醒,模糊中看到睡在在g榻邊緊握她手的男人。
趙敬瑢本還在夢中,只是一聲輕喚足夠讓他醒來“漓兒。”
她淚眼連連道“陛下,妾身無法陪您了。”頊翊正在痛苦的死去,她也是。
“胡說,禦醫都說你沒事。”
“陛下從沒有跟妾說過‘愛’,妾身想在臨死前聽一次。”
“往後朕會說千次萬次,別要再瞎想。”
她搖了搖頭“求您,只一次就好。”
趙敬瑢嘆了一聲,起身把她緊緊擁進懷裡“我愛你,漓兒,我愛你。”
“謝謝。”任務完成了,梁錦漓笑著,化煙消去,他的懷抱撲了個空。
“不。”睡在g榻邊的人驀地驚醒,抬頭見到還好好躺在gs的女子後,鬆了一口氣,原來發了噩夢。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正在調出人物屬性面板……
宿主:梁錦漓頊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