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姿彤擔心嚴小卉的安危,便又即刻返回醫院。
忽然調人過來看護嚴小卉,只怕嚴小卉會多想,反而影響她康復。
杜姿彤想著,最近公司裡也沒什麼事,便留下來陪著嚴小卉。
嚴小卉是記者出身,向來嗅覺敏銳,雖然杜姿彤表現的和平時無異,但也看出來她有心事。
便問杜姿彤怎麼了。
杜姿彤只是笑笑搖頭,幫嚴小卉洗好水果,一樣一樣切好做拼盤,放在床頭的櫃子上。
嚴小卉見杜姿彤不想說,便也沒多問。
但心裡頭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覺得杜姿彤不是心甘情願陪著自己,又何必做樣子給外人看?
嚴小卉心裡的別人,正是周煜城。
剛剛在杜姿彤來之前,周煜城已經來過一次。
嚴小卉還以為,周煜城是來看望她的。
可週煜城一進門,見只有嚴小卉和兩個護工,當即問杜姿彤。
嚴小卉當時心碎一地。
周煜城在警察局那幾天,她忙前忙後,跑前跑後,為周煜城操碎了心。
然而現在她落難了,周煜城卻對她只是泛泛之交的朋友一樣,聊表關心而已。
這讓嚴小卉的心裡十分不平衡。
最近這段時間,對杜姿彤滋生的愧疚,也被這份不平瞬間湮滅,只剩妒恨惱憤。
嚴小卉悶悶地躺在床上,沒有再和杜姿彤說話。
杜姿彤還納悶,“小卉?身體不舒服了嗎?我幫你叫醫生。”
“不用了,就是有點累了。”嚴小卉閉著眼睛冷聲說。
杜姿彤默了默,又問,“小卉,你在外面有高利貸對吧。”
嚴小卉豁然睜開眼睛,“你怎麼知道?”
杜姿彤抿嘴不語,將果盤蒙上一層保鮮膜,免得氧化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