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送一條被子。”
“海生哥!”阿穗想阻止,但還是說,“我去!”
阿穗抱著被子,出現在席關關面前,很不客氣地將被子丟給席關關。
“真想凍一凍你,讓你熬不住離開!”
席關關此刻很冷。
她之前昏倒住院,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強撐著開了那麼久的車,到了這裡。
現在身體有些不太舒服。
“你為什麼來搶我老公。”阿穗的聲音哽咽了。
“姑娘,你們有結婚證了嗎?”
“結婚證?那是什麼?”
“現在是法治社會,沒有結婚證,就不算結婚!”
“我們這裡結婚,就是湊在一起吃個飯,然後就是成婚了。”
席關關不知道該和這個單純的姑娘說點什麼,只問她一句。
“他只是因為失憶,才留在這裡,你很清楚,他終究會離開。”
“嫁給一個隨時都會離開的男人,你覺得你們會長久嗎?”
“海生哥說了,會一輩子和我在一起,不離開我。”
席關關不知道該說她是不是單純過了頭,這樣的承諾怎麼可以相信。
“海生哥是好人,他不會騙我的!”
“那是因為他失憶,才會給你這樣的承諾。”席關關道。
“就算海生哥有一天想起來一切,會離開漁村,我也跟著他。”
“他是我的丈夫,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阿穗說完,轉身回了院子,將木門關上,頭也不回地進了寨子裡。
席關關望著黑漆漆的寨子,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洞房。
但她也相信,發生了這種事,傑林斯只怕不會碰阿穗了吧。
況且她現在,已經沒有精神關注這些,頭好痛,好昏,意識也變得斷斷續續。
席關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竟然躺在寨子裡的木板床上。
她咳嗽了兩聲,阿穗端著一碗湯藥過來,放在床頭,口氣不善地道。
“自己喝!”
席關關抬頭,看了一眼簡單得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衣櫃的房間,又咳嗽了兩聲。
“真是嬌氣!就在外面睡了一晚,居然感染了風寒!”
席關關說不出話來,抓了抓身上的紅疙瘩。
自己的身上,竟然起了很多紅色的大疙瘩。
她對蚊蟲叮咬過敏。
渾身很難受,感覺每一寸肌膚都在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