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走入病房,便上了床,自己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她好像很累,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隻是想歇一歇。
蔣明月走到床邊,想試著呼喚兩聲,最後又作罷,轉身走出病房,去了陸凝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抑鬱症?”
醫生點點頭,“從測試結果中,她已經換上嚴重抑鬱症。”
蔣明月的心口猛地咯噔了一下。
最近在陸凝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將一個原本活潑開朗的女孩子,折磨成抑鬱症患者。
“這個病不難治吧?”蔣明月問主治醫生。
“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這個也要看後續的治療效果,和患者自己的情況。”
“正所謂,心病難醫,就是這個道理。”醫生指了指心口,“她的病在這裡。”
“而且最近發生失憶,不認識人的情況,統統癥結都在她的心裡。”
“我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蔣明月被繞得一頭霧水。
“換言之,她只是主觀意識上想忘記一切,不認識所有人。”
“其實她並沒有失憶,只是她自己選擇性遺忘而已。”
“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她病的很嚴重。之前一直沒有表露出來,那是病人一直在剋制,一旦神經鬆懈,猶如山洪崩塌。”
蔣明月也沒想到,陸凝真的病得這麼嚴重。
她很想再去看看陸凝,卻又不知道見到陸凝該說什麼。
況且醫生也提醒她,這個時候對患者說話要萬分小心,但凡有一丁點刺激,都會讓她的情況持續惡化。
蔣明月離開精神病院的時候,迎面竟然撞見席聖昱。
他一臉濃黑,大步往精神病院裡面走。
蔣明月一看他來勢洶洶,急忙上前攔住他。
蔣明月不知道陸唯惜的事,只以為席聖昱因為陸凝害他和陸唯惜離婚,來找陸凝洩憤。
“席少爺,現在陸凝的情況有點糟糕,你還是不要進去刺激她了。”
席聖昱不悅望著面前擋住他路的蔣明月,“不關你的事。”
“確實不關我的事!但是大家都是朋友,從小就都認識,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讓開!”
席聖昱一把推開蔣明月,大步衝了進去。
蔣明月想攔,卻也為時晚矣。
“這群二世祖!一個比一個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