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副駕，沒有去看駕駛位上的周煜城。
周煜城忽然啟動車子，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猛地躥了出去。
杜姿彤嚇了一跳，急忙握緊把手。
“你要帶我去哪兒？”
周煜城沒說話，開了許久，這才停下車子。
杜姿彤向著車窗外看了一眼，是他們曾經一起就讀的學校。
現在已經是深夜，校門關閉，只有路燈下幾個鎏金大字閃閃發光。
“育英高中……”
杜姿彤呢喃一聲，偏頭看向身邊的周煜城。
好像一瞬間出現了錯覺，他們又回到了高中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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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煜城還是那個整日在她身邊，沉默不語，卻對她照顧有加的班長。
杜姿彤那個時候以為，可能周煜城可憐她沒有朋友，又不愛說話，長得又異於常人的瘦弱，身為班幹部的他，才會對她頗多關照。
可誰成想，最後他們成了夫妻。
還是一對，原本以為會很幸福，可婚後只有苦痛的一段孽緣。
周煜城看著學校門口的牌匾，一言不發。
杜姿彤不知道周煜城此刻在想什麼，她卻在周煜城的身上，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
那是別的女人味道。
多麼好笑！
杜姿彤仰起頭，碧藍色的眼眸裡，有一閃而過的淚色。
“我們都要離婚了，還來這裡做什麼？我也想好了，既然你不答應我公開婚內出軌的事，我也不強求了！”
“明天，我們民政局門口見。”
杜姿彤拉開車門下車，卻被周煜城一把拽住。
他的力氣不是很大，可杜姿彤瘦弱，被他微微一用力，便又重新跌回副駕。
周煜城關上車門，還上了總開關的鎖。
周煜城依舊沒有看杜姿彤一眼，也沒有說一句話。
杜姿彤也不是喜歡說話的人，便保持沉默和周煜城在車裡坐著。
安靜的校門口，似乎還能聽見上學時代的歡聲笑語，還似乎能看見每次陸千琪出現在學校門口，都會引來一群女生的歡呼。
那個時候的杜姿彤，會抱著課本站在不起眼的位置，安靜地望著陸千琪。
而周煜城會站在杜姿彤的身邊，安靜地望著杜姿彤。
周煜城在車裡坐了許久許久，一個多小時後，他開車送杜姿彤回了杜家。
在杜姿彤下車的時候，周煜城聲音沉悶地道。“明天九點，民政局門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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