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唯惜發現,我安排的人都很隱秘,不會讓千琪哥發現,也不會讓唯惜發現。”
殷梓瑜回了一個笑臉,便關掉了手機。
她要做的事,不能讓陸千琪知道。
陸千琪那麼疼愛唯惜,斷然不會輕易相信她的猜測,只怕還會說她和唯惜之間鬧矛盾。
能瞞住千琪在陸家附近安排人監視,只有席家的人手能做到。
殷梓瑜這才去求席關關幫這個忙。
就是不知道,這番安排會發現什麼秘密。
也不知道……
殷梓瑜心煩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她一方面想要知道真相,一方面也不想正是自己的猜測。
如果面前這個唯惜是假的,那麼真正的唯惜在哪裡?
她們擁有同樣一張臉又怎麼解釋?
陸唯惜在房間裡打電話說的話,要求對方的人做的事,又是什麼事?
……
八月正是這個城市最熱的季節。
不足五平米的狹小監獄裡,擁擠著八個人,汗臭的味道濃郁充斥在空氣裡。
陸凝每天都會透過小小的長湖,窺看外面狹小的一片天空。
今天是烏沉沉的天氣,想來要下雨了,所以監獄的房間裡才會更加悶熱潮溼,讓人喘不過氣。
陸凝在狹窄的床板上翻個身,喘一口氣都覺得是在呼吸彼此間的汗液味。
她非常不舒服,卻也只能忍。
因為這樣的日子,她要忍耐十五年之久。
她殺了人,被判刑十五年。
這已經是最寬容的處罰了。
她將自己整個後背用力貼在牆壁上,牆壁也溫吞吞的,不能緩解絲毫酷暑的悶熱,反倒讓渾身更加難耐。
房間裡的小鬧鐘,滴滴答答地走著,指標指向清晨五點。
她又抬頭看向視窗,細微的光芒從厚重的雲層裡透出來,也照不亮昏暗的獄室。
到處昏暗一片,半絲半縷清爽新鮮的空氣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