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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很輕很輕地掠過李夢涵的臉頰。
“我母親曾經說，一個女人生活的好與壞，從她的臉色就可以看得出來。”
“夢涵，我會讓你恢復以往紅潤的氣色，甚至比之前更好。”
他的情話，總是格格不入，卻又讓人感動異常。
他不是那種會說情話的男人。
李夢涵緊閉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祁少瑾一把握緊她冰涼的手，“一切都過去了，夢涵。”
李夢涵卻從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雙眼也緩緩睜開，目光無力又蒼白地看著天花板。
“少瑾，我想休息。”
“好，休息吧。”祁少瑾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嗯，我不說話。”
他果然不再說話。
李夢涵翻個身，背對著他，給他一個疏冷的背影，他還是沒有離開，安靜地守著她。
他想對她說，“不會再離開她寸步，也不會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分毫。”
但這種話，他是說不出口的，也曉得李夢涵現在不想聽。
安靜，在倆人之間悄無聲息地流淌，有些東西也變得冷卻下來，不再如之前那般溫暖熱絡。
過了許久，李夢涵緩緩開口。
“少瑾，我有一種預感。”
“什麼預感？”
“我們回不到之前的樣子了。”
“……”
祁少瑾的喉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堵塞住了的難受。
“你在說什麼？”他聲音拔高起來。
“回不去了，徹底回不去了！”
“我不想聽見這種話，很傷人！”他感覺到了心痛如絞的滋味。
李夢涵抓緊身上的被子，將自己緊緊裹在其中，還是覺得周身很冷，忍住難受的滋味在心口之中橫衝直撞，忍住眼角酸澀的液體流出來。
她笑起來，說，“我真的很累。”
身心疲憊。
“好！我給你時間休息，一切等你休息好了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