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當年,他對她說的話,生生刺心,疼了許久才恢復。
席初雲站在原地許久,才緩回神。
平靜無波的琥珀色眸子,依舊淡然淺薄,沒有任何的情緒寫在裡面。
緩緩回頭看向顧若熙的房間方向,沉默了稍許,對門口的保鏢說。
“小姐需要靜養,不要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小姐休息。”
“是,雲少。”
慕容蘭離開席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對陸羿辰轉達顧若熙說的話,便去找麗莎商量。
“若熙的性格很倔強,她想留下來找到兇手,也是她身為母親,想為自己的孩子做點什麼。”
麗莎也是失去過孩子的人,當然懂得,孩子失去的那一刻,身為母親心有多痛,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
“暫時先這樣,羿辰情緒激動,先不要告訴他,我會看時機,等他情緒穩定了,再對他說。”麗莎對慕容蘭道。
慕容蘭點點頭,“這話也只能你去說了,他發起火來實在嚇人,我怕我在他面前都不敢開口。”
麗莎笑了笑,“我們從小在一起就認識,對他的性格很瞭解,他只是……”
麗莎的聲音頓住。
“只是什麼?”慕容蘭奇怪問。
“沒什麼,你回醫院吧,小明那裡不能沒人。”麗莎趕緊和慕容蘭道別。
陸羿辰現在只是不能接受真相被撥開,不能接受自己的全部親人,竟然是被自己最愛的女人父親所迫害。
這是任誰都無法接受的事實。
麗莎仰頭看著碧藍的天空,陽光雖然很好,天氣已經冷得透骨。
冬天來了。
也不知道,羿辰和若熙的將來,會走到哪一步。
……
宋秉文望著自己的父親,多日以來,第一次在臉上浮現了笑容。
“父親,你到底和陸羿辰說了什麼?”宋秉文也很好奇,席家到底還有什麼秘密,是可以刺激陸羿辰和席老徹底決裂。
大致也猜到,應該和陸家當年的敗落有關係,但是宋秉文知道的並不多。
只怕就連席初雲所知也甚少。
當年,他們都還很小,根本沒有接觸上一代人的恩怨。
“秉文,父親告訴你,做人,先要自保,只有真正能自保之後,再用餘力去想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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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秉文沉默著,他清楚父親的意思,只有自己的根基牢固後,才能用更大的野心。
“父親,宋家現在就很好,我不想做不該做的事。”宋秉文道。
“父親從來沒有讓你做不該做的事!也從來沒有想過,宋家可以取而代之!只是想宋家可以一直昌盛,不要被人妒忌功高蓋主,從而落了大難。”宋成安道。
“我一直都很清楚父親的擔憂,這幾年,我也一直在努力,儘量掩蓋鋒芒,席家的事也很少露面,絕不參與。”
“秉文,你這樣做是對的。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宋成安老聲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