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楚到底多少鴨子……”
“哈哈哈……”
大家都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小關關也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卻不能理解大家怎麼都笑得這麼大聲，歪著小腦袋，很認真地看著他們，嘟囔著小嘴巴，咬文嚼字地問他們。
“關關唱歌很好聽，是不是？”
“是是，我們關關唱歌最好聽！”席老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顧若熙給關關一個大大的擁抱，“關關最棒，最可愛了！”
小關關嘻嘻地笑起來，得了讚賞，唱得更加賣力，“一群鴨子真可愛……小鵝小鵝快點跑……唔唔唔……啊啊……”
“哈哈哈……”
大家再次笑成一團。
關關直接忘詞，唔唔啊啊哼了一通，也不知道唱的是什麼歌，大家誰都沒聽出來是什麼調子。
席老笑得眼淚都流下來了，“關關就是爺爺的開心果。”
“是我們大家的開心果。”顧若熙將關關抱在懷裡。
保姆華姨過來，“小姐，您身體不方便，還是我來抱著小少爺吧。”
顧若熙將關關交給華姨，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笑得發酸的唇角。
關關的音樂細胞被啟用，還在哼哼呀呀地唱著歌，時不時還拍著手，自己給自己鼓掌。
陸羿辰也笑了，看著可愛的關關，目光落在顧若熙身上，低聲附在顧若熙的耳邊說。
“小孩子三歲的時候，都這麼可愛嗎？”
顧若熙點下頭，“是啊，小王子那個時候，也經常笑得我肚子疼。那個時候，他話還說不全，居然就會頂嘴了！到處跑，我告訴他，你不要跑，他就說，我沒有跑，我走呢！我再告訴他，你不要走，他就說，我沒有走，我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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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羿辰握住顧若熙的肩膀，溫柔的目光裡，多了一些慚愧。
“熙熙，那個時候，你受累了。”
顧若熙笑著仰頭看他，長長的秀髮垂落腦後，“日後都交給你，讓你受累，我享福，你看ok不？”
“當然ok！”
“羿辰，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了。”顧若熙靠在陸羿辰的手臂上，唇角依舊忍不住上揚。
席老握著手裡的柺杖，手輕輕抓緊柺杖的一頭，眼角的餘光看了陸羿辰一眼。
與此同時，陸羿辰也瞥來淡淡的目光。
陸羿辰故意揚高一分聲音，好似要讓屋裡的人都聽清楚似的。
“日後的每一天，我都讓你這麼開心。”
顧若熙幸福地笑起來，感覺自己好在正被包裹在一個不住上升的氣泡其中，渾身的細胞都要飛起來般的餘悅。
席老聽見陸羿辰的承諾，也會心一笑。
“有羿辰這句話，我將小童交給你，也能放心了。”席老道。
說著這話的同時，席老也特意看了一眼不遠處一直都很安靜的席初雲。
席初雲依舊波瀾不驚，全無反映，就好像這些事，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似的。臉上有淡淡的一絲笑容，琥珀色的眼底也明鏡如水。
席老欣慰地點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