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好聽聲音。
“對著電話自言自語有什麼意思。”
麗莎手裡一空,手機被人奪了過去。她猛地抬頭,就看到宋秉文正笑著看著她。
麗莎完全驚呆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
可面前的呼吸,那麼真實,那麼靠近,一下一下撲在她的臉頰上……
“你……”一張口,她的聲音都顫抖了。
“怎麼?見到我激動的話都不會說了?”宋秉文笑容清俊,在昏暗的曖昧燈火中,一雙眼睛亮若晨星。
麗莎的視線倏然模糊了,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她便更貼近一些,讓視線更真實一些。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抱一抱我。”宋秉文對她張開雙臂。
麗莎唇瓣顫抖,眼看就要撲向宋秉文,一把抱住他,她卻轉身跑了。
宋秉文趕緊追上去,“麗莎,你不是說,會一直陪著我?怎麼又逃了!”
麗莎低著頭,被他攔截了去路,她不想被他看到她眼中的淚光,一直沒有抬頭,故作聲音輕快地說。
“還以為你不需要,我也只當是說說玩笑話。”
“玩笑話?可我當真了。”宋秉文寬厚的手掌,握住麗莎的肩膀。
“是嗎?你當真了啊,你怎麼能當真呢!我真的只是開玩笑的!”她揚起臉,笑得那麼燦爛如花,看不出來任何悲傷流瀉的痕跡。
宋秉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時間分不清楚,倒是哪個麗莎才是最真實的她。
“我還以為……”他艱難地擠出聲音,“你說想我了,擔心我……父親的情況穩定後,便急不可耐地連夜趕回來,站在你面前。”
“還以為,迎接我的會是一個擁抱,卻是你傷人的言語。”
宋秉文的手,無力地從麗莎的肩膀上滑落,黑亮的眸子也瞬間暗沉下去。
“……”
麗莎張著嘴,心口尖銳刺痛,想要抱住他的衝動,硬生生忍住。
“我……以為,你會說,你對我也動了心,已經開始喜歡上我了,原來……只是玩笑。”宋秉文忽地笑起來,雲淡風輕,看似不以為然,眼角眉梢的失落刺痛麗莎的眼。
“說消失就消失,你當我是什麼?一直保持聯絡的,忽然就沒了訊息,知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她忽然喊起來,完全不顧形象,眼中的紅暈色彩更加濃重。
宋秉文愕住。
“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麗莎別開臉,強自忍住眼淚,努力笑著。
“好了,知道你沒事就好了。”她繞開宋秉文要走,被宋秉文抓住手臂。
“你已經開始擔心我了,你的心已經動了,為什麼還要壓制下去!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知道你擔心我,知道我有多開心?”
他的言辭那麼用力,那麼認真。
麗莎清楚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那麼緊,就好像害怕失去一般。
她的心房,一下子就軟了。
“秉文,我……”望著宋秉文眼睛中的火熱,她忽然無言以對。
“動心就是動心,為什麼不承認?”他心痛地問。
“我……”
她有承認的權利嗎?
“你覺得你還有多少時間浪費在你猶豫不決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折磨你自己,也折磨我!”宋秉文大聲說。
“……”
麗莎眼底的堅持漸漸軟弱下去,一雙眸子那麼瀲灩迷人,水光澤澤,好像隨時都會有水從中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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