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輕雪揚聲“哈”了一聲，“抱歉，我對你不瞭解！不要說的好像我很關注你似的！你在我眼裡，就是空氣。”
殷凱擰下眉頭，藍眸深邃如外面浩瀚的大海，帶著點淡淡的笑，又透著點一閃而過的涼意。
“那你對誰在意？孩子的父親都不關注，你想關注誰？”他沒想到，自己的怒意，就這麼輕易地被這個女人給點燃了。
“關注誰也不關注你這個爛腳蝦！我對種馬不感興趣。”她清冷地瞪他一眼，將臉倔強地別向一旁。
她精緻甜美的五官，還如五年前那般美好，只是骨子裡透漏出來的逆鱗，總是超脫殷凱的掌控。
或許，她根本從來就沒在他的掌控中過。
不然也不會頂著那麼大的壓力，將孩子給生下來。
“喬輕雪，我一直看不透，你在想些什麼。”殷凱的聲音，忽然沉靜下來，驀地讓人覺得他終於可以一本正經說話了，不在一副風流不羈的模樣。
“我只是在想我自己的東西，我的孩子，屬於我的，其餘的什麼都不想！”接觸這麼久了，她也一再強調過，他怎麼就是不相信。
“可你為何將一匹種馬的孩子當成寶貝？你那麼厭惡種馬，種馬的種又那麼在意做什麼？”他勾起唇角，邪邪笑著，又恢復慣常那樣不正經的樣子。
“殷凱！”
“在呢。”
“你不會以為，我在乎孩子，是因為在乎你吧？”
殷凱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確實這麼認為來著。”
喬輕雪覺得自己被刺激到了，也萬分覺得殷凱太過自信自戀了，“因為那是我身上的肉，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懂麼？我愛她，那是因為她是我的女兒！”
“可沒有我，你哪來的女兒！”
“這根本不是一件事！即便……”喬輕雪詞窮了。
“你的女兒，有一半是我的，肉是你的，流淌的血液是我的，合二為一。”他摩挲著高挺的鼻樑，組織合理的語言，“不是說孩子都是愛情的結晶？我們之間雖然沒有愛情，但已有結晶。”
“對啊，你也懂得，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現在唯一的牽絆就是因為孩子！所以除了孩子的問題，你不用再跟我說那些別的東西了，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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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殷凱好笑地蹙起眉頭，“愛是可以培養的，我們多試試就有了。”
喬輕雪真想揮起一拳頭，打歪了他那張不正經的臉，“誰跟你做！跟你做的女人多了，都有愛嗎！你的心裡，到底裝著誰，愛著誰，不用明擺著說出來吧！難道你對她的愛，也是做出來的嗎！”
殷凱忽然就沒了聲音，沉默下去的目光，淡淡的，輕輕的，似有波瀾起伏，又似恍若死海般沉寂。
喬輕雪眼光倏然一沉，有些抱歉，她確實話說的有點過份了。
但那抱歉是對已經離世的可馨，不是對這個可惡的殷凱。
而她真的很厭惡，殷凱總是本著一顆忘不掉可馨的心，來騷擾她的生活，實在讓人受不了。
“我和可馨之間……”殷凱的聲音沉悶的好像從胸腔之內擠出來的一般，一雙幽沉的藍眸，重如厚石地睨著喬輕雪。
忽然，船身有些傾斜，應該是遇見暗礁在轉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