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芷卉所抽取的號碼對應的病人叫做張德本,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號碼紙上清楚的寫著他所患的病症,厭食症。
厭食症雖然不是很常見,但是也是一種比較嚴重的病症。因為患上這種病的病人,往往吃不下飯,身體得不到營養和能量的補充,都是一副枯瘦如柴,面色蒼白的樣子。
而這個張德本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跟同他一起來來的,還有一個青年。青年的樣子顯得有些稚嫩,歲數不大,可能要比孫芷卉還要小一點。穿著一身已經泛白的藍色運動裝。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緊張,似乎對現場的環境有一點不習慣。
張德本倒是並沒有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但是他的穿著卻不是十分的講究,一件黑色的破棉襖,有點地方已經露出了棉花頭而且,伴隨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雖然不刺鼻,但是讓人聞起來難受。這樣的人,即便是說他是藥方的,也不會有人不相信的。
雖然說張德本因為厭食症已經變得枯瘦如柴了,可是他的腹部卻鼓鼓的,與他身體的其它部位顯得十分的不協調。
“你好,大爺,我是負責幫你針灸的大夫。”孫芷卉走過去,十分客氣的說道。
張德本看了看孫芷卉,露出滿口的黃牙,說道“閨女,你就是大夫?你們是不是誆我們爺兒倆,我們可沒有錢。”
顯然,張德本對於孫芷卉作為自己的針灸大夫,並不是十分的信任。
“大爺,你就放心吧,請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的幫你針灸的。”雖然被不信任,但是孫芷卉依然滿臉笑容。
“你這閨女倒是說話好聽。”張德本說道“俺這小子是根木頭,腦瓜子笨,他說今天有人不要錢給俺看病,俺不信,他非拉俺來,閨女,我說俺們可都是窮人,沒有錢。”
張德本本來就身體虛弱,又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已經開始喘粗氣了。
“爹,我都說了,這是人家請我們來給你看遍的,你就不用擔心的了。老老實實的把你的病瞧好就行。”張德本的兒子攙扶著他,耐心的說道。
孫芷卉看了看眼前的這對父子,同情的說道“大爺,你放心吧,我們不僅給你治病,也不會收你的錢。”
“真的不要錢?”張德本半信半疑的看著孫芷卉問道。
“真的不要錢。”孫芷卉笑道。張德本這才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你這閨女說話中聽,俺也不管你能不能把俺治好,反正俺這病也活不長,治不好也算了。”
經過了一番的解釋,張德本這才跟著孫芷卉進入了房間,讓孫芷卉幫他針灸。而他的兒子,則是待在外面,耐心的等待。
“大爺,來,我幫你把上衣脫了。”說著,孫芷卉就開始幫張德本脫掉外面的黑棉襖。
可是張德本卻直接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說道“閨女,俺看你的穿衣服就是有錢人家,俺這破衣裳髒,別弄髒你了,俺自己來就行。”
孫芷卉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大爺,沒關係的。”說完,先是扶著張德本重新坐了下來,然後再幫他脫掉了上衣。
然後,孫芷卉又將醫用銀針用酒精消毒,這才準備開始對張德本針灸。厭食症一般都是由脾胃方面的問題造成的,所以,孫芷卉第一針落在了中脘穴上,然後分別是中樞穴和胃俞穴。
在外面透過大螢幕觀看的四位評委看著孫芷卉施針,卻不禁搖頭,汪自通更是說道“孫小姐所使用的,只是普通的針法,透過刺激病人的穴位來緩解病情,在這一輪,恐怕她要輸給孫輕候了。”
“是啊,七星耀陽針法的奇妙之處並非一般針法可以比擬的,如果孫小姐沒有真功夫的話,恐怕這一輪她會輸的。”劉當歸也認同汪自通的看法。
“那可未必。”辛沁雲的看法倒是和汪自通以及劉當歸他們二人的不同。“你們不要忘了,這個孫小姐,可是總能給我們帶來驚喜的。”
“沒錯。”周博遜也贊同辛沁雲的想法。“你們有所不知,當初我們提議讓方自在來做中醫協會的會長,而他卻向我們提出另一個人選,你們知道是誰?”
其他的三位評委同時看向周博遜,問道“是誰?莫非......”
周博遜笑了笑,說道“沒錯,他推薦的人就是這個孫小姐。而且,方自在還說這個孫小姐無論是醫術還是對於中醫的見解,都遠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