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芷卉和虎子兩人正在聊天,何夕走進了會客廳。
“芷卉,剛才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何夕第一句話就是先道歉,他知道,自己的家人確實是做的不對。
孫芷卉站了起來,笑了笑說道“沒關係。”
見到孫芷卉已經釋然了,何夕也很高興,上前拉住孫芷卉的手,說道“那真是太好了,走,我們現在去見我的父親。”
“你的父親?”孫芷卉遲疑了一下,突然有一種要見家長的感覺,怪怪的。
“哦,是這個樣子的,今天是幫爺爺會診的日子,這一切都是由我父親安排的,所以我們要先去見一下我的父親,然後再給爺爺診斷。”
孫芷卉點了點頭,稍顯難為情的說道“那好吧。”
虎子見孫芷卉沒有再生氣,便也站了來,笑著說道“那你們去吧,我去外面轉轉。孫小姐,謝謝你。”
孫芷卉自然知道虎子為什麼要謝自己,自己也暗自答應虎子,如果真的像虎子說的那樣,一定會幫助他的。
何夕不知道兩個人聊了什麼,一臉詫異的看著孫芷卉。
孫芷卉笑了笑,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何夕點了點頭,說道“嗯,走,我們現在就去後院見我的父親。”
一路上,孫芷卉沒有說話,把剛才在何府大門發生的事情都隱瞞了下來,甚至沒有提起沈凌風。
過了望風亭,又走了大概五分鐘左右,孫芷卉和何夕便到了何府內院的大廳裡面,而何夕的父親何瑞海正在大廳正座上坐著,下面還坐在三個人。
兩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還一個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孫芷卉竟然也認識。
“父親,孫小姐來了。”何夕先是上前給自己的父親請示道。
何瑞海點了點頭,示意孫芷卉坐在那個年輕人的邊上。但是孫芷卉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原地。
何夕也非常吃驚,不知道孫芷卉怎麼會站在原地不動。而孫芷卉,則是看著已經坐在那裡的那個年輕人,年輕人也同樣看著孫芷卉。
“芷卉,怎麼了,你們認識嗎?”何夕走過來問道。
“呵呵,何止是認識。”年輕人先開口說道“真是想不到,你已經被趕了出來,卻還拿著我們藥王谷的旗號招搖撞騙。”
沒錯,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孫芷卉被驅逐出藥王谷的時候,負責檢查她行李的那個族兄。那個一點尊嚴也沒有留給自己的“族兄”。
“藥王谷?”何夕詫異之極,他從來不知道,孫芷卉竟然是從藥王谷出來的。
“孫天馳,你當日對我的羞辱,我會一直記得的,你放心,我遲早會全部還給你們的。”孫芷卉冷冷的說道。
“哈哈,簡直是笑話,一個被驅逐出家門的人,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說著,孫天馳站了起來,轉身對何瑞海說道“何先生,這個人乃是我藥王谷的棄徒,如果有此人和我一起行醫,我覺得是我的恥辱,而且,她也只是拿我藥王谷的旗號招搖撞騙而已。”
何瑞海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孫芷卉,又轉眼看著何夕,讓他給自己一個說法。
何夕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他並沒有慌張,而是站在孫芷卉身旁,堅定的說道“父親,自從我認識芷卉以來,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藥王谷,所以說,拿著藥王谷的旗號招搖撞騙簡直是一派胡言。”
孫芷卉冷笑了一下,然後上前說道“何先生,沒錯,我的確是被藥王谷趕出來的。”
孫芷卉此言一出,在場的重任一片譁然,孫天馳更是得意的笑了,孫芷卉自己承認了,那再好不過。
“不過,”孫芷卉接著說道“正如何夕所言,我從來沒有拿著藥王谷的旗號招搖撞騙,甚至,自從我離開藥王谷,我從來就沒有提過藥王谷這三個字。”
“簡直是笑話,無論你怎麼說,你都是被藥王谷趕出來的棄徒,想必對面的兩位前輩應該也知道,在我們這一行,棄徒是怎樣的一種人,想必你們也會為和這種人在一起行醫而感到恥辱。”孫天馳狡黠的笑了笑,他故意帶上對面兩位老先生,以中醫行業的道德底線來打壓孫芷卉。
“孫天馳,我覺得你才是在講笑話。作為中醫大夫,職責是行醫救人,而不是在這裡比較誰根正苗紅。好,既然你想比,暫且不比醫術,縱然我離開了藥王谷,但是誰也不敢否認我是藥王谷的嫡傳長女,而你呢?呵呵,只是一個旁支的庶出。”孫芷卉絲毫不懼怕孫天馳。
“你!”孫天馳被孫芷卉說到了自己心中的痛楚。
沒錯,雖然經過他多年的努力,他在藥王谷的地位已經算的上不錯的了,不然這次藥王谷也不會派他來。
但是,孫天馳知道,自己離藥王谷核心弟子的地位還有著十分大的距離,倒不是自己不如他們,而是自己的身世。
雖然現在的社會男人已經沒有了三妻四妾,所以也就不存在什麼嫡出庶出。可是,自己爺爺一輩卻有,而且,自己的爺爺當時也是庶出,到了自己的父親,也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