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得從秦斐挑戰菜市場失敗那天說起。
那天換了身體之後何蘇跑了趟菜市場,把一天的菜都買下來了,正要回去,就感覺自己的腿被抱住了——正是那個要嫁給秦斐的小姑娘。
小姑娘正在寫暑假作業,但是遇到了攔路虎,但她的爸爸並沒有什麼學歷,教不了她。而秦斐就不一樣了,上過電視,是許多s市人都知道的名牌大學大學生;偏偏秦斐的個人形象何蘇經營得很好,溫和友善,對小朋友也是耐心十足,所以小姑娘就抱上了他的腿。
離開學校那麼久,何蘇雖然也忘了一些知識,但教一個小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再說了,就算她解不了,不是還有大外掛秦斐嗎?
於是她先把買好的菜放到一邊,蹲下來認真教起了小孩子寫作業。
沒想到小姑娘趙園積累下來的不會做的題目還挺多,何蘇花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給她一一解答完畢。
哪曾想這一教還被同小區來這裡買菜的大爺大娘們看見了,在大爺大娘們紛紛帶著禮物上門的情況下,何蘇不得不接下了這個任務,沒收禮物也沒收錢,就希望以後她要是沒空做飯的時候能去蹭蹭飯——就這還不是為了她自己,不過是擔心哪天她要是真消失了,秦斐這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就得天天靠著外賣過日子了。仔細想想,距離他真正做出一番事業來還有近五年呢。
何蘇的用心良苦雖然沒有說出來,但秦斐明顯還是接收到了,他嘴上沒說什麼,電腦鍵盤倒是敲得更快更響了。
何蘇他們的房子太小了沒法進來那麼多人,就有一戶人家友情提供了他們家的房子,光線足,也足夠擺上那麼多小桌子小椅子。
一切都佈置完畢,何蘇的“教學”生涯就此開始。
來這裡寫作業的孩子大部分都是附近二小的,而且年紀相近,因此暑假作業也是一樣的,這既方便了何蘇,但同時她也總憂心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互相對照答案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她盯人也就盯得更緊。
每天的“上班”時間結束已經到下午四點,何蘇看起來竟比秦斐這個正經領工資的人還要忙些。
在家休息了這麼些天,傷都要完全好了,秦斐便不再窩著,準備複工上班。可以說,就目前而言,掙錢已經成了秦斐的最大目標。
離開家前在鏡子中照了又照,耳邊響起何蘇喋喋不休的話語:“我方才照鏡子看見還有點青,要不要先抹點粉啊什麼的遮一遮。或者先不要摘口罩,不行,工作了不能戴口罩……”
秦斐無奈地笑出來:“好了好了,就這麼點兒,不仔細看不礙事的。再說了,有誰會刻意盯著我的臉看?”更別說,只有被人看見了我才會有發揮的餘地啊。
“怎麼沒有了?茶意不是有好幾個人總說什麼要對著你的美色才喝得下苦咖啡嗎?”
“可別,我現在對只喜歡我的臉的人有心理陰影了。”
賀清秋給兩個人都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以至於秦斐這話說出口後何蘇也沒力氣反駁他。
太陽落山的時間越來越晚,秦斐到茶意的時候還有一兩道夕陽餘暉灑在窗玻璃上,在木質地板上投下來一小片微不可見的陰影。
“秦哥,你來了!”小丁瞥見秦斐,把手中的東西放下迎上來。
他們是不久前楚淩雲掉過來的,至於最開始嘲諷秦斐的那幾個人,在七月初就再也沒有見過蹤影。現在店裡的幾位服務生對秦斐都很有好感,大家雖然不至於成為多好的朋友,但是見了面打招呼多說幾句話還是可以的。
秦斐換上制服,邊對著更衣室的一面小鏡子整理衣領邊漫不經心地和小丁說話:“前幾天有點事,今天開始上班。”說著還像臭美一樣換著方向照了會臉。
“小秦,你這臉——”從秦斐背後經過的大丁隨意一眼竟發現秦斐那張被戲稱為鎮店之寶的臉有幾處不明顯的青黑。
他這一聲不低,好幾個平日比較能和秦斐說上話的人都湊過來,關系一般的也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頓時整個更衣室的所有注意力都被秦斐的臉吸引了。
他的左臉頰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淡青色,右邊眼底下一抹不甚明顯的黑,不像黑眼圈,更像是淤痕。
“怎麼辦,他們都發現了?”何蘇緊張地問。
“沒什麼大事。”秦斐淡定地挑眉,既是在回應一眾同事,也是在和何蘇說話。
話音剛落,秦斐轉身出了更衣室,把身後所有的悄聲說話聲全部隔絕在一門以內。
他姿態閑適地和櫃臺上的小哥點點頭打招呼,在他驚訝的目光中走到了晚班第一位入店的客人桌邊:“您好,您是今天晚班的第一位客人,可以享受本店所有特色咖啡五折優惠。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他有條不紊地記錄下客人的需求,沒有把何蘇的擔憂放在心上,就是因為這些傷痕必須被人看見,所以他才會今天就過來上班啊。相信不用一個小時,他想要的效果就能達到了。
差不多晚上九點時,門口的風鈴隨著被急急推開的門響起悅耳的聲音,聽著來人急促的腳步聲,秦斐嘴角微勾——這不,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碼著字的時候突然發現我們小斐斐和蘇蘇相處日常有點兒像老夫老妻……
明天結束這個階段!準備換新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