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盯上白月諶腰間掛著的一枚玉佩。
這枚玉佩極特別,細膩瑩潤,一面刻著一朵白蓮,另一面刻著一朵紅蓮,堪稱玉中雙姝。
店老闆頓時兩眼放光,這可是西域使者供奉北玄皇宮的羊脂玉,世間稀有,價值連城。
倘若有了它……
店老闆浮想聯翩,緊拽著這枚玉藏在自己手心,彷彿拿到救命砝碼,威逼道:
“小妞,這,你若再不放手,我就把它摔了,誰也撈不到!”
店老闆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一枚小刀,準備爭個魚死網破。
“什麼玩意?”白月諶全然不記得這玉從哪來,只是掛在腰間一蕩一蕩,有趣罷了。
她大眼一瞄,無所謂道:“這東西掛著礙事,甚是麻煩,你喜歡就拿去好咯。”
“給我……!?”店老闆聽罷她這番話,心情如同過山車,做生意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這麼豪爽的主。
果真有錢能使磨推鬼,店老闆玉佩一到手,便不再提洪荒幣的事,對白月諶好一番巴結諂媚。
如今欠款已清,雙方扯平,白月諶與慶豐樓再無利益糾葛。店小二和老闆連忙好茶好酒,熱心伺候著。
折顏在屋外靜靜瞧著,終於欣慰地舒了一口氣,仿若贏了全世界道:“炎華,你絕對想不到,我竟這樣打敗你!”
這是折顏處心積慮製造的場面:先慫恿白月諶放肆花錢,且拒不幫忙。萬般無奈下,她只能把炎華和她的定情信物賣掉還賬。
拜拜了,定情信物。
你認輸吧,炎華君。
折顏的嘴角揚起十分好看的弧度,還帶點邪惡。
自打白月諶交出玉佩,就被店老闆祖宗般寵著,要啥有啥,吃香喝辣。瞬間從欠了一屁股債的女魔頭,成了慶豐樓的頭號股東。
“從今以後,你就是慶豐樓的大當家了!”店老闆有板有眼道,還特意寫了一張獎狀頒發給白月諶,並給予她熱烈的掌聲。
白月諶人逢喜事精神爽,喝的酩酊大醉,直到被折顏抬回客房中休息了。
突然,一樓傳來酒壺破碎聲。
一個布衣裝扮,雙目纏著一條白色紗巾的男子闖入慶豐樓,正在和店老闆爭執。
“呸,你這瞎了眼的乞子,也敢擅闖慶豐樓!你可知這是達官貴人們吃茶享樂的地方?”店老闆囂張道。
“老闆,我有要事暫避此處,請幫個忙!”紗巾遮面的布衣男子忍著痛道。
他狀似極痛苦,一雙眼被屍粉灼痛異常,且視力全失,僅憑鬼道指引方向。
店老闆堅決不同意,店小二也狗仗人勢,阻攔的狠。
屋外傳來踏馬隆隆聲。
炎華顧不得這麼多,一把推開在路中擋路的店小二,揮出數張符篆開路,直衝進屋內。
“炎華?”折顏看到布衣男子的符篆,頓時一驚。
他不該是在北玄皇宮指點江山,日理萬機嗎?怎會落魄至此?
還瞎了眼睛,簡直與往日威風凜凜的少君判若兩人。
折顏不禁嘆息。
店老闆和店小二相視無言,默契地從背後將炎華攔住,攤開手道:“若想打尖住店,先拿來洪荒幣!”
“就是,豈有白住的道理。”店小二拿來收錢機,三下五除二就算了個數,攤開在炎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