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月和折顏的對的話吵醒了白月諶,她本就睡得不安穩,近日又受了刺激,噩夢不斷。
僅睡著一小會兒,白月諶又做了噩夢。
夢中,炎華雙手鮮血淋漓,竟捧著剛從她體內挖出的內丹,大笑著張開血盆大口,吞進肚中。
“不要——!”白月諶這次醒來,看著身邊保護她的梵音,還有那個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的公子,又放心地睡下了。
為了讓白月諶睡得更安穩,折顏坐在伏案上靜靜彈琴,守護她一夜。
晴月也有些迷迷糊糊,仍強撐著精神陪折顏一起守夜。
“她不記得你了。”晴月對摺顏說:“除了炎華,她現在誰都不認識。”
“不記得也好。”折顏望著睡熟的白月諶,調侃一笑道:“證明我還有機會,努力讓她喜歡上我。”
“我有一事不解。”晴月問折顏道:“折顏公子初到北玄,是否察覺城中異樣?”
“你指哪方面?”折顏反問道:
“若指那些妖精小怪,倒沒什麼稀罕。若說北玄城中的女子,倒頗有異樣,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路中間,樣子甚是古怪。”
“噗,你是說他們在等將軍凱旋吧!”晴月剛說完這句話,轉念一想,將軍早已臥病在床,何來凱旋?
“你是說,女子們又簇擁在路中間?”晴月不解問道:“你可聽說,她們在等誰?”
“當然是……等你呀。”折顏說著說著,語調竟變了。再看他一張臉,竟變成了幽藍眼瞳的炎華!
“啊——!”
一聲驚呼,晴月從睡夢中醒來,滿頭大汗。再看墟鼎中,一副鄙夷神情望著她的九玄,方知自己也做了噩夢。
翌日。
太陽初升,天已放晴。
聽到店小二輕輕叩門,是折顏開的門,香噴噴的早餐被端進來。
白月諶鼻子最尖,眼睛都沒睜開,就順著早飯的香味爬起床,摸索著走到伏案邊,很自覺地開始吃。
白月諶閉著眼睛,邊吃邊拿,細嚼慢嚥。
待她吃飽喝足,依然閉著眼睛,一頭又扎進溫暖的被窩,繼續呼呼大睡了。
晴月做了一夜噩夢,此刻已經徹底清醒了,她與白月諶靈魂交換,自己回到身體中。
“早。”她伸了個懶腰,向折顏打了個招呼。
正在吃早餐的折顏微微一怔,一時也不好分辨這是晴月還是白月諶。
晴月走到窗邊,掀開紗幔望著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的街道,並沒有簇擁在一起等將軍的女子,方才舒了一口氣。
“還好是一場夢。”
晴月正要放下紗幔,突然一個人手扒在窗戶上,嚇得晴月接連退後,揮起扇子就要進攻。
“長公主,是我呀……”人手又向上爬了幾下,露出大半個身子。
一半身子一半藤蔓,攀巖著牆壁爬上二樓,正是姍姍來遲的樹精惜花。
“惜花?你怎麼從窗戶上爬進來了。”晴月連忙開啟窗,奮力把惜花拽進來。
“什麼東西這麼沉。”晴月感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