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有從神魔之井中找到答案,方能解我心中所惑,找到救國契機和關鍵證據。”
炎華緩緩轉過身,一雙手搭在白月諶肩頭,四目相對的一瞬,似有千言萬語,難解相思哀愁:
“阿月,你我雖有婚約在身,畢竟未行大婚之儀。”
“阿月?”白月諶回頭四顧,確定只有她一人在這,“你在跟我說話嗎?”
炎華溫柔地捧正白月諶東張西望的腦袋,正對在自己面前。
“我知你對我情深義重,但此事涉及北玄皇室紛爭,我不想你以身犯險,捲入其中。
阿月,之前對你冷言冷語,並非真的無情無義,這段日子我一直在擔心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炎華好一番深情流露,眼眸寫盡溫柔,話語間充斥著別離前的依依不捨,聽得白月諶腦仁都卡殼了。
“啥意思啊?”
她摸摸炎華並不發熱的腦袋,又不敢承認自己沒聽懂,只好撓頭傻笑著,心裡卻直犯嘀咕:
“這公子直說胡話,怕不是傻了吧。”
直到炎華溫熱的唇,霸道地熨貼在她細若凝脂的臉龐。
“……!!!”
白月諶一驚,揮起拳頭就準備揍上去。
炎華敏捷地握住她揮過來的拳頭。
“待我解決北玄皇室內部紛爭,定向父神請婚,三媒六聘親自來娶你。”炎華熨帖的唇終於挪開。
他放開緊握的手,輕功一躍,丟下一臉懵圈的白月諶,消失在細雨綿綿的夜空。
“哎你別走啊!你還沒告訴我神魔之井在哪呢你……”白月諶一把抓空。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北玄奸細,竟有如此家國情懷,實屬可貴,連白月諶都為之動容。
不過他口口聲聲說……
“向父神請婚?這可是五族貴裔們才有的待遇。”白月諶捧著自己被霸吻的臉,微微愣神。
回想數年前受炎離挑撥,強行搶了他天資聰穎的皇弟——炎華內丹一事,
轉眼須庾數年過去,也不知廢人炎華何德何能,又登上少君之位。
難不成這神仙模樣的小白臉真是他啊?
別鬧了。
額呵呵呵呵……
白月諶傻笑兮兮,一陣陣自言自語,險些笑出屁。
“算了算了,空想這麼多,眼下之急是怎麼走出這個鬼院子,找到神魔之井看一眼阿孃才對。”
這藏音閣的別院極大,且分叉口極多,路痴白月諶唯一的地圖,引路人,救命稻草也走了。
兜兜轉轉,半晌還在原地。
“啊——阿孃啊,怎麼見你一面這麼難啊!”
她哭喪著一張臉,環顧四下漆黑陰暗的、一間間藏音閣小黑屋,還有地上一扭一扭鑽饃饃的稻蠕蟲。
蝙蝠忙活了大半夜,吃飽了蟲蟲和甘露,也要飛回小黑屋睡覺覺了。
白月諶背後不禁打個冷戰。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早就知道誰都不靠譜。”
她乾脆閉上眼睛,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青檀香,試著藉此尋找藏音閣的出口。
“沒錯,是他身上的氣息。”
白月諶閉目凝神,鼻息探路,摸索在漆黑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