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董事長開始翹起二郎腿,對雷東問道:“是馮布那小子讓你跟我做說客的嗎?他說他不想練體『操』的?”
“他沒有說。”雷東回應道:“我也不知道他練體『操』的時候是什麼心情,總之我看他踢球的時候,他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就是說,你並不確定馮布的選擇是不是?”馮董事長冷笑道。
“是的。”雷東承認道,但同時也反問:“那麼您就一定確認,如果再給馮佈一個選擇的話,他就一定能選出你想要的答案嗎?”
雷東說話已經帶有一點火『藥』味,嚇得一旁的校長趕緊咳嗽了一聲提醒了一下雷東。而聽到了校長的咳嗽聲之後,雷東也陡然醒了過來,暗自埋怨自己剛才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馮董事長並沒有什麼特別反應,只是整理了一下西裝,一邊起身看了看自己手錶上的時間一邊說道:“我現在要去和羅文五中的人談一下,這幾天估計會很忙。這件事無論怎麼樣,都是要必須解決的,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
“還有。”馮董事長補充道。“無論馮布的選擇是什麼,都不是他能決定的。”
說著馮董事長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校長室,徒留校長和一臉沉思的雷東。
“你剛才這麼說話,快把我給嚇死了。你知道馮布揹負的是他們家族的期望,你還讓馮董事長給馮布做選擇,這不是胡鬧嘛。”校長有點埋怨雷東有點多管閒事,不過說著說著,自己也有點說不下去。
“我說過,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要讓馮董事長知道,我不希望馮布為了家族的期望違背自己內心的意願。違背孩子意願前途的行為,是絕對失敗的教育,這不是您說的嗎?您覺得馮董事長這種行為,就是好的教育?”雷東指著門的方向,不服氣地說道。
“這話確實是我說的,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說的這種教育算是一種‘烏托邦’式的教育。”校長也無奈地說道。“教育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環境,環境做不到‘烏托邦’,我勢單力薄一個人,無法和環境作對。”
雷東聽校長這麼說,也是嘆了口氣。他心裡堵,為什麼這麼好的一棵掛綠荔枝苗子,偏偏要讓他結出蘋果呢?
“算了!”雷東一個挺身坐正身子,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我看馮董事長的態度,壓根就沒有多少好心思,我看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來解決這件事吧!”
校長看雷東這突然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奇地問道:“想到辦法了?”
“昨晚臨時想出來的備用之計,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用的。”雷東說道。“粉絲的力量,可是無窮的!”
當天下午,秋城高中足球場。
雷東又是和昨天一樣,扔下了個訓練計劃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不過秋城高中隊的球員並沒有因為教練不在而鬆懈自己的訓練,經過兩場比賽的磨鍊,他們的心智較之前已經沉穩了許多,加上秋城高中隊在省內西區積分榜上暫時排在次席,形勢不是太樂觀,為了搶奪積分第一的位置,萬無一失地得到資格參加省決賽,他們必須贏下下一場比賽。
劉諾拿著一塊秒錶和一個計分板記錄球員訓練的資料,雖然她不太懂這些資料的意義在哪,但雷東叫她這麼做,她也只能照做了。只是劉諾在記錄資料的時候非常心不在焉,看著場上努力訓練的各個球員們,卻唯獨不見那個葉世一的身影。
奇怪,我為什麼會想起他呢?劉諾趕緊晃了晃腦袋,心想記錄資料要緊!
可是聽吳泉說,葉世一家裡好像出事了,具體出了什麼事沒說,只是如果能解決的話需要一點時間,估計有一段時間是不能參加球隊訓練。
這本來沒什麼,劉諾聽見葉世一家裡出事,也只是在想自己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好緩解一下自己的愧疚之心。可多嘴的吳泉,偏偏又多說了一句:要是解決不了,葉世一可能就離開球隊,甚至再也不能踢足球了。
這本來是吳泉的猜想,但是作為聽者的劉諾卻震驚無比,心想葉世一家裡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居然要嚴重到離開球隊,而且還不能踢球了?
劉諾回想起和葉世一的交集,好像也只有足球隊才能讓兩人重合在一起吧,要是葉世一離開了球隊,那豈不是說,可能再也看不到葉世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