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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為什麼反對我去恆天俱樂部?”葉世一繼續追問。
“那晚吵架你出去之後,你爸就說了,就算你真的走上職業球員的道路,就現在國內職業球員的環境,對你來說太複雜了,他怕你會失望,從而失去對足球的熱愛。你爸他經歷過不少失望的事情,那種心情很不好受,所以你爸不想讓你後悔,雖然方法用的有點偏激,但你沒看,你踢球的時候,他有阻止過你嗎?”
葉母扶著額搖了搖頭:“最最最重要的原因,是這幾年假扮球探拐賣學生的人越來越多了,你就算被選入俱樂部,你好歹讓我們看看那球探長什麼樣,或者出示一下相關資料,這樣我們好放心啊,萬一是人販子,把你賣了怎麼辦?”
“這....就這麼簡單?”葉世一有點無語,事情真相,居然是這樣?
這世間,很多誤會都是從小事開始,如果當初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談,哪用走到現在這樣?
可惜,沒有如果。
“簡單?你要是被人販子賣了,你的一生就毀了!”葉母有點生氣,這麼危險的事在葉世一看來居然一點都不怕,真的是不怕死。
“媽媽,就老哥這個樣子,要是真被拐了,說不定不是他倒黴,是人販子要倒黴。”葉士雙見氣氛太嚴肅,開了個玩笑。
“等等,也就是說,你們實際上是同意了我進俱樂部了?”葉世一好像抓到了剛才葉母話中的重點。
“你離家出走之後,你爸冷靜了下來和我說,你要是真的被選中了,讓你試試也不是不可以。”葉母現在還記得葉父那時候說這事的神情,那叫一個興高采烈,還想入非非的說咱家要出一個職業球員了。
葉母說的這些話,讓葉世一全然釋懷了,原來自己一直誤會了父親這麼久,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你爸爸的死,你沒有錯,你也不必自責,但是......我想請你,不要讓媽媽痛苦了,我現在只有你們兩個孩子了,我不想因為足球再失去一個兒子。”
葉母把內心深處的話說了出來,也是葉母一直想說的話。
葉母認為,如果不是當初父子不是因為足球吵架,父子也不會差點反目成仇,葉父也不會死。在這悲痛之下,葉母只好遷怒給了足球。
葉世一耳根子軟,葉母說的話,說是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但是明白了葉父的態度後,葉世一的心態也截然發生了改變。
他想回到綠茵場,不單是因為自己,還想因為父親。老爸既然還愛著足球,那麼自己就替他繼續愛下去。
“小一,你能答應媽媽,再也不踢球了嗎?”葉母說完了,看著低頭冥思的葉世一,以為他想通了。
“不能。”葉世一很誠懇地回答。
“你......你是要氣死我嗎!”葉母氣沖沖地將懷中的葉父遺像放回原位。
“媽。”葉世一很認真的叫住葉母說道:“你知道,足球對我的意義嗎?”
葉母搖搖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以前,我踢足球完全是因為喜歡,能做一件我喜歡的事情,真的好開心。但現在,我想為老爸繼續踢球。這不單單是因為喜歡,或者開心,而更多了一份責任。一份替老爸繼續愛下去的責任。”
“你......你是想誠心氣我的是嗎?好了,這事沒商量,去吃飯吧。”葉母一口回絕了葉世一,態度很堅決。
葉世一看著葉母走回廚房,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不過,終究還是解開了父親的誤會,雨雖過但天還未晴。
葉世一走到葉父的遺像面前說道:“老爸,你放心,我會讓媽同意的。還有,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包含萬千情緒。
一天又過去了,自從雷東去“家訪”葉世一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以至於訓練球隊的時候都無精打采。
“教練怎麼了?怎麼感覺今天不太對勁?”曹維做著熱身,看著雷東有點奇怪的問道。
球員之間議論紛紛,馮布見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先讓球員們安定做熱身,然後跑到雷東身邊擔心地問道:“教練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馮布的擔心自然有道理,現在全國大賽快開打了,如果教練出了什麼事,那對球隊的打擊是相當大的。
“那個,隊長,教練只是在想事情,沒什麼大問題,你們安心訓練吧。”劉諾有點無語,自從昨天回家後雷東就一直是這個狀態,知曉來龍去脈的劉諾一看就猜到了雷東肯定是碰壁了。
馮布半信半疑地回到足球場上繼續訓練,劉諾趕緊拼命地拍著雷東的肩膀示意他快醒過來:“你還要擺這張臉擺多久啊,你再這樣下去會影響隊員們的狀態啊!”
“哎,葉世一看來真的加入不了球隊了。葉世一不加入,吳泉也不加入,損兵又折將!”雷東說起這事就越想越氣,明明這麼好的兩個球員,就這麼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