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地上那一地的血和躺著的學生,他就知道麻煩大了,帶著部下大步沖過來就要去阻止那名臉色暴戾的青年。
宋保軍看到有人來了,這才放開手上兩人,然後摸出紙巾慢悠悠擦了擦手上的血,暴戾人格迅速回到虛數空間,宋保軍重新掌握身體。
韓若依則是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她也是快要嚇壞了,怎麼平時和藹可親的哥哥突然就和變了一個人一樣?
幾名保安沖過來就圍住宋保軍,為首的保安隊長陶然虎視眈眈看著宋保軍怒吼道:“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學校傷人,給我舉起手來蹲下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們幾人都配有警棍,一個個都把警棍抽了出來,狠狠瞪著宋保軍。
這所學校不是沒有過打架鬥毆的事件,但是這種校外人員跑來打學生而且還打的如此慘烈,這種事可就不是什麼小事了,恐怕整個學校都會大吃一驚。
宋保軍撇了撇嘴,看了幾人一眼冷笑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他們嗎?”
“為什麼?”保安隊長陶然皺眉問道,他也想知道這小子發的什麼瘋,跑來欺負一群未成年。
“這幫龜兒子想搶劫我,還用石頭率先攻擊我,這裡有監控你們可以自己去調出來看,發生了這種事我也是深感痛心,我不想和你們廢話什麼,帶我去見你們校長,這件事我要個說法。”宋保軍冷哼一聲出聲說道。
他這麼一說,陶然這個保安隊長倒是信了七七八八。
因為躺在地上這幫人就是學校裡的刺頭,帶頭的小胖子就是校長公子,仗著自己老子是校長,平日裡在學校作威作福專門欺負人,甚至連一個實習女老師都被他們欺負過。
而且平日裡他們還經常和社會上的一些混混勾搭在一起,陶然私底下都幾次和自己的同事開玩笑說這小子畢業以後都不用讀書,直接出去混黑社會就得了。
看到陶然沒有馬上回話,宋保軍直接催促道:“趕緊帶我去見你們校長,或者打電話報警?反正我也不怕事情鬧大,你們學校學生集體搶劫,這種事傳出去我看你們學校怎麼開得下去,老子反正是受害者,我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宋保軍一副滾刀肉的樣子,讓幾個保安頓時就有些心虛了。
如果宋保軍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要是報警了之類的,學校的名聲不就毀了嗎?要知道現在的時代可不同了,在這個網路媒體時代,這種負面訊息幾個小時就能傳遍全國。
陶然嚥了咽口水也不想攤上這種大麻煩,只能訕笑一聲然後看著宋保軍說道:“這位先生,事情對錯你和我們校長去談行不行?這種事我們幾個做保安的也管不到,不過這群小孩我先讓校醫帶回去治療?”
“可以。”宋保軍點了點頭,然後過去拉住旁邊的韓若依小聲說道:“若若別怕,哥哥能解決的,沒人可以欺負你。”
“好。”韓若依緊緊抱著宋保軍的手臂,心裡也是充滿了安全感。
保安隊長陶然一揮手,幾個屬下立刻揹著躺在地上的少年朝著學校醫務室跑了過去,而陶然自己則是撥通了校長的號碼,把情況和那頭報告一下。
學校一共有三位校長,兩位副校長和一位正校長,小胖子的父親便是學校的正校長叫鄒海生。
鄒海生作為一校之長,在學校可謂是一言九鼎權高位重,他就是這一畝三分地的土皇帝,所以他的兒子平日裡在學校才會如此猖狂。
作為一名校長,他或許算不得太稱職,但是這些年來學校在他的帶領下,終究是蒸蒸日上一日好過一日。
此刻的他正在辦公室裡盯著膝上型電腦螢幕,在為學校夏天即將舉辦的夏令營活動做計劃。
放在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眉頭微微一皺然後就停下了敲打鍵盤的手,拿著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就直接接通電話漫不經心道:“怎麼了老陶,又有學生打架鬥毆了?”
電話那頭報告了幾句,他的臉色立刻就漆黑了下來,怒聲罵道:“蠢貨,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你怎麼維持的治安?趕緊把兇手給我帶過來。”
電話那頭唯唯諾諾了兩聲,然後他就氣呼呼結束通話電話,再也沒有了工作的心情。
突然就接到電話,說學校後面有外來人員把一幫學生打成頭破血流,其中被打的最慘的正是自己的獨生子,他如何能夠不生氣?
他今年已經四十五了,結婚的時候比較晚,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獨苗苗兒子,平日裡就頗為嬌慣,現在聽到兒子被打傷了,他倒是恨不得馬上去醫務室看兒子的病情。
只是打人的那位點名要見自己談談,還說自己兒子一幫人主動打劫他,這件事他不得不慎重處理,一旦沒弄好他這個校長也要惹上一屁股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