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則是心往下一沉,這宋保軍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報複了,直接讓和他過不去的蔣瑋博當煙灰缸。
這當煙灰缸也沒啥,頂多就是手被煙頭燙幾下。
可是他等會要是想吐痰了或者撒尿了,這他媽怎麼辦?難道讓他們來當痰盂和馬桶嗎?那樣的恥辱簡直讓人生不如死啊。
“宋少,過去是我狗眼看人低,做了很多事情對不住您,我現在這裡罰酒三杯道歉好不好?”鄭浩凡比這些人更加明白大人物不好對付,於是站出來端著一杯酒,硬著頭皮說道。
連他需要去討好的劉少都不敢招惹宋保軍,他想到自己以前欺負宋保軍幹的那些事,此刻心裡都快急瘋了,只想著如何去修複好和宋保軍的關系。
“喝酒先不急,我這人呢雖然說現在有了一點微不足道的成就,但是心眼還是很小,當初你們欺負我的事兒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呢。”宋保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他這句話讓所有人頓時心拔涼拔涼的,鄭浩凡端著酒杯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看到他們這幅樣子,宋保軍也猜到了他們的心思,嗤笑一聲說道:“其實也有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還好剛才你們又都提醒了我一遍。”
“宋少……當初是我們的錯,我們給您認錯還不行嗎?看在以往同窗三年的情分上,還請宋少高抬貴手一次啊。”
“對啊宋少,我們已經知錯了,宋少您說我們要怎麼道歉您才能滿意,我們一定照做。”
有兩個男生硬著頭皮站了出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意思無非是隻要宋保軍能夠原諒,讓他們做什麼都行。
聽到他們這麼說,宋保軍頓時有些感動,不愧是高中同窗三年的同學,為了得到自己的原諒竟然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自己。
這份真摯的同窗友誼令他感動,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眾人,沉聲說道:“那麼這樣吧,你們自己好好算算,當初欺負過我多少一次,一次抽自己一耳光,怎麼樣?抽完咱們的恩怨就算完了。”
“抽耳光?”眾人頓時面面相覷,臉色無比難堪。
大家現在都是成年人了,進入社會也有一段時間,面子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否則他們也不會特意千裡迢迢趕過來參加同學會,不就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和虛榮心嗎?
現在宋保軍讓他們抽自己耳光,無異於是要把他們的面子丟在地上往死裡踩。
他們卻沒想過,當初他們是怎麼去踐踏宋保軍尊嚴。
“怎麼,不樂意?”宋保軍冷笑一聲,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鄭浩凡的身上。
這群人中,鄭浩凡是最死要面子的,當初他欺負宋保軍也欺負的最厲害,今天宋保軍就決定先拿他開刀。
鄭浩凡感受到宋保軍的眼光,用哀求的神情看著宋保軍,滿嘴苦澀的說道:“宋少……能不能換個其他方式來道歉?大家都是老同學,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抽耳光不太好吧。”
他從小家境優越養尊處優,幾乎都是他欺負別人,即使被人欺負過那麼幾次,也不至於有抽耳光這麼嚴重。
宋保軍讓他自己抽自己耳光,這實在是觸及了他的底線,而且每欺負過一次就抽一耳光,他至少也得抽上四五十個才行啊。
所以想了想他還是決定鼓起勇氣,站出來和宋保軍商量下。
“可以啊。”宋保軍爽快的笑著答應了下來。
看到宋保軍笑了起來,眾人也鬆了一口氣,都以為鄭浩凡的感情牌打對了,紛紛看著鄭浩凡示意他繼續去和宋保軍商量。
鄭浩凡也輕鬆了許多,看著宋保軍問道:“那宋少,你覺得用其他什麼方式來比較合適?我聽你的。”
“我看看啊。”宋保軍點了點頭,目光漫無目的亂掃著,然後落在了自己的鞋子上,驚嘆道:“哎呀今天出門忘記擦鞋子,路上又不小心踩到屎,要不你們幫我舔鞋底得了?舔一下等於一耳光?”
“……”眾人才輕松的臉又變成了死灰色,舔鞋子?那比打耳光還要羞辱人啊。
而且這小子的鞋子竟然踩到了屎,這……這哪裡是舔鞋子,這分明是讓他們吃屎啊。
鄭浩凡也是快哭了,舔鞋子?他寧願抽自己大耳刮子也不願意去舔鞋子啊。
“怎麼,不願意?你們自己二選一吧,還是說你們想罰酒三杯了事?”宋保軍的臉色突然就陰沉了下來,盯著眾人冷聲道。
他突然變臉,眾人頓時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一個個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