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都這個時候了還顧慮這種問題做什麼?他們才是翻臉不認人吧?”旁邊的座山雕連忙出聲說道。
“對啊雲小姐,恕我直言,這個時候你就沒必要念舊情了,他們能夠如此行事,你和他們有什麼好客氣的。”宋保軍也點頭贊同道。
“可是……”雲青霓臉色很是為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什麼好可是的,人活在世界無非就是八個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他們都踩到你臉上來了,你還和他們客氣什麼?”宋保軍撇了撇嘴,勸慰道:“狼來了喂肉是沒有用的,用棍子打痛它們才有用。”
雲青霓只是長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出聲說道:“你說的我都清楚,我先看看事情還有沒有周璇的餘地,實在不行我再找宋先生你幫忙。”
無論如何那幫人畢竟是他父親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有些事她確實不忍心做太絕了。
否則憑借她手裡的那些證據,足夠讓那些人進監獄呆上一輩子了。
“那行,反正現在你們也屬於新港的一部分,他們找你們麻煩也就等於找我的麻煩,有什麼事通知我一聲就行了。”宋保軍微微一笑,也沒有多去勸雲青霓。
有了宋保軍的保證,眾人臉上的陰霾也徹底消失,一個個都坐了下來開始有說有笑起來,不過他們對宋保軍的態度也恭敬了許多。
自從他們進入了新港以後,才明白宋保軍的地位有多麼高,就是因為宋保軍的關系,一些來頭比他們大的面對他們,都對他們客客氣氣。
所以不知不覺間,他們對宋保軍的態度也有了極大的轉變,從曾經的看輕為難變成平等,又從平等變成了仰望和尊敬。
眾人說笑了一會兒,隨著花熊打了一個眼神,一幫人都找藉口說什麼出去喝個水撒個尿放個屁紛紛離開了會議室,走在最後面的大頭明還不忘嘿嘿笑著幫兩人把會議室門帶上。
於是偌大的會議室裡就剩下雲青霓和宋保軍兩人,氣氛一下就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雲青霓畢竟是女人,又是小資女人型別,對這種氣氛的轉變異常敏感,心跳不知不覺間就加速了起來。
“怎麼了雲小姐,不舒服嗎?”宋保軍察覺到雲青霓臉色有些異常,立刻出聲問道。
“沒有沒有。”雲青霓連連搖頭,深呼吸一口讓自己的心跳平穩下來,然後看著宋保軍微笑問道:“宋先生最近在忙什麼呢,都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了。”
“我啊?在學校忙呢,耶魯學校派了一些交流生過來,你知道的這些外國學生比較麻煩,要教他們傳統文學是件不容易的事。”宋保軍哈哈一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耶魯大學嗎?那可真是厲害呢,說來慚愧我以前也想過去耶魯大學留學,可惜成績不行。”聽到耶魯大學,雲青霓微微有些驚訝,然後出聲笑道。
耶魯大學在全世界都是最頂尖的名校,只要能夠進入其中留學歸來,在國內年薪百萬簡直輕而易舉。
“可不是麼,他們那個叫什麼傑克遜的副校長還邀請我下個月去耶魯上公開課,不過我有事情要忙,就給拒絕了。”宋保軍繼續厚著臉皮吹噓道。
聽到宋保軍這麼厲害,雲青霓頓時眼睛亮晶晶的問道:“有機會一定要去聽聽宋先生的課,肯定能讓我受益匪淺,不知道宋先生什麼時候有公開課?”
她這麼一問,宋保軍就自知不妙,歪著脖子想了想,然後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嘆息道:“恐怕這兩個月是沒了,最近新港這邊工作開始忙起來,學校那邊的課程估計要耽擱了。”
他也就是嘴皮子上吹吹,真的讓他去上公開課……那估計得讓哲學人格來了。
可是即使哲學人格能來,他也沒有教師證之類的,學校也不會允許,所以他只能忽悠過去,免得在雲青霓面前露出馬腳。
“這樣啊,那也沒事,什麼時候有公開課通知我一聲就好了,我一定會去洗耳恭聽。”雲青霓一臉期待的樣子。
然後她又從包包裡拿出了兩本書,跟宋保軍津津有味的討論了起來。
對於這種事宋保軍倒是絲毫沒什麼壓力,有文藝人格和哲學人格的幫忙,即使是寫這些書的作者在他面前都要心悅誠服。
兩人在討論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外李斯特幾人卻一臉八卦的趴在門上偷聽,顯然很好奇兩人的進度到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