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琮寧忙問:“怎麼?”湊過去一看,劉佩龍身份證上面的出生日期是二月五日,正和葉成器一樣,茶州市公安局簽發,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無可抵賴。
圍觀熱鬧的眾人忍不住哄的一聲,小聲議論起來,這也太巧了!究竟是碰運氣還是他根本就事先知道?
柳細月只道宋保軍走的是狗屎運,笑嘻嘻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記粉拳。
葉成器臉色陰晴不定,說:“宋先生,你知道我和劉公子的生日?”
宋保軍不答反問:“葉少,你願賭服輸麼?”
葉成器便是滿頭黑線,冷冷的說道:“你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麼知道劉佩龍寫的日期是假的。”
宋保軍道:“我就問一句,你願賭服輸麼?”
葉成器平時挺雍容大氣的一個人,這時氣得夠嗆,說:“你事先知道別人的生日等於作弊,這種打賭我不可能承認。”
“你願賭服輸麼?”宋保軍還是一句話。
葉成器跳了起來,麵皮焦黑,叫道:“好!我承認!是我輸了!你他媽的說說為什麼知道我們的生日!”
“既然你承認就好。二十萬翻倍是四十萬,現金、轉賬或是支票都成,還有葉少給大家獻唱一曲可別忘了。”宋保軍拿出大學教授的派頭,在桌子前倒背雙手慢悠悠踱著步子,說:“生日相同的事情,牽涉到數學機率的問題。我賭在場的二十九個人其中必有兩人生日相同,可以用數學機率來推算。”
“數學機率?”眾人紛紛愣住。
葉成器一手搭住桌面,冷冷的道:“說下去。”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換句話說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生日相同的可能性是三百六十五分之一。我們有二十九人,那麼他與另外二十八人生日相同的可能性是28365,。那麼除掉第一個人,他與其他人生日相同的可能性是27365。”
葉成器耐著性子仔細分析他的話,道:“嗯。”
宋保軍續道:“以此類推,最後全部人中生日相同的機率是2965+2665,結果大概是百分之一百一十二。如此高的機率,你說我和你賭會怎麼樣?”
葉成器弄清楚了關於二十九個人的生日相同的機率是百分之一百一十二,終於點了點頭。
“那麼我為什麼猜到劉公子故意寫錯出生日期?二月二十九日的生日四年才有一次,機率非常小,而且我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搞鬼。”
劉佩龍鐵青著臉看向遠方,假裝沒聽見。
葉成器看著宋保軍故作牛逼的表情,只覺又羞又惱。
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如果說宋保軍突然有個當領導的父親,然後壓迫自己認輸,那麼他不會覺得如此丟臉,因為那只是源於對方的後臺強硬罷了。
如果湊巧有兩個人生日相同,那也只是運氣罷了,不值得大驚小怪。
但這個打賭,完全就是智商上的碾壓,太叫人難堪了。
在社會發展史和人類進化史上,智力是最重要的條件,沒有之一。或許有人敢於承認自己是殘疾、弱者,但絕對沒人會說自己是腦殘、智障,因為那基本代表了這個人無可救藥。
這種方式的賭局是智商上的較量,葉成器完全輸得一塌糊塗,幾乎無地自容。
“好,宋保軍,你很厲害。”
葉少壓著怒火招來隨從,拿出支票簿寫了四十萬元華幣,一把撕下扔在他面前,渾然忘了要在柳細月裝瀟灑扮優雅。
劉佩龍搶上前道:“葉少,這錢還是我來給吧。”
“閉嘴。”葉成器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冷說道。
宋保軍微笑撿起支票,毫不在意的撣撣上面的灰塵,道:“還請葉少為大家唱一首歌助興。”
易琮寧說:“葉少,這個……”
“去把麥克風拿來。”宋保軍萬分得意的指揮服務員。
那侍者為難的看了看葉少,只見葉少黑著臉微微點頭。
“葉少願賭服輸,我十分佩服。”宋保軍帶頭鼓掌,柳細月陪著他大力拍手,把手都拍紅了。
葉成器接過麥克風,硬著頭皮說:“好,你們希望我唱什麼歌?”
宋保軍道:“既然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想葉少能為我們獻唱一首《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至少你知道花兒為什麼是這樣紅的。或者你不知道,我可以叫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葉成器聞言幾乎氣破肚皮,但說過的話不能當做放屁,不得不在眾目睽睽之前唱了起來。聲音不怎麼好,至少沒有跑調。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哎,紅得好像,紅得好像燃燒的火,它象徵著純潔的友誼和愛情。花兒為什麼這樣鮮?哎,鮮得使人,鮮得使人不忍離去。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來澆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