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那位大姐嘆氣道:“唉,人老了就是不值錢,降價這麼多也沒人照顧老孃生意。”
酒吧大廳面積寬敞,七八十個客人有男有女。
男的大多是街頭小混混打扮,要麼一頭黃毛格外耀眼,要麼光著膀子滿身刺青。女的大多是二十來歲上下的小年輕,衣著暴露,行為浪蕩,和男人們搶著喝酒。地上酒瓶不知擺了多少隻。
對面的舞臺一支九流樂隊正在玩搖滾舞曲,唱得聲嘶力竭淚流滿面。臺下舞池十幾個男女亂舞,好幾個男的鹹豬手在女孩身上四下掏摸。
正中間一張大臺子,坐著座山雕、田默山、斷牙安、大頭明、李斯特等幾個那天晚上見過的人,每個人旁邊都陪著一個豔麗的女性。
座山雕當先發現酒吧門口畏畏縮縮的宋保軍,叫道:“大姐夫來了,大家還不歡迎?”
隔壁幾張桌子便有二三十人陸陸續續站起,朝宋保軍叫道:“大姐夫!”聲音洪亮,震得搖滾樂隊彈錯好幾個調門。
另外包括斷牙安、大頭明在內的人都沒有動,只是用眼神冷森森打量著宋保軍。
座山雕招手道:“大姐夫,快過來,等你好久了。”
宋保軍連忙快步趕過去笑道:“久等久等,有勞有勞。路上堵車,也是沒辦法的事。”
看到他坐下,那二三十人也跟著坐下。斷牙安招手叫老闆讓搖滾樂隊停了音樂。
這全場,似乎全是雲青霓公司的手下。剛才站起的二三十人明顯屬於座山雕一黨,擁護宋保軍的“姐夫派”,另外沒站起來而且眼神不善的,基本可以肯定是斷牙安等人的“大姐派”。
音樂一停,周圍吵鬧的小混混們自然不敢大聲說話,大家都用恭謹的表情望向中間這一桌的公司大佬。
斷牙安等人冷著臉沒說話。宋保軍眼睛一掃,除了座山雕之外,眼神對自己透出熱情的只有田默山和李斯特,其餘五個男人神色冷漠。
座山雕讓老闆過來,說:“找個漂亮的妹妹過來,陪陪我們姐夫,要最好的。”
斷牙安一拍桌子:“座山雕,你吃錯藥了不成?若是外人也就算了,想當大姐夫還敢找別的女人陪?”
“你叫喚什麼?男人出來應酬,逢場作戲不很正常?照你這麼說男人結婚就不能出來喝花酒什麼道理?”
“我不同,老子沒結婚。要不我給你老婆打個電話通知她一聲你在這裡玩女人?”
座山雕沒理他,向酒吧老闆說:“呃,這樣吧,找十個各種風格各異的美女過來,讓大姐夫自己挑。”
老闆點頭諾諾應聲而去。
中間的桌子,除去陪酒女,連同宋保軍在內共七人,只有對面一個男的沒見過。
那男的大約三十六七歲上下,唇邊一撇八字鬍,臉龐消瘦,輪廓分明,額頭兩邊已經開始謝頂,肩膀極寬,手臂極長。搭在臺上輕輕握住酒杯的手背滿是橫七豎八的斑駁傷痕,眼神甚是犀利,緊緊盯住宋保軍不放。
座山雕介紹道:“大姐夫,這位是雄哥,道上人稱‘花熊’,公司七老之一,以前曾和雲叔打天下的元老,憑交情就是大姐也得叫他一聲雄叔,不過你們關系還沒定下來,跟著道上規矩叫吧。雄哥,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在和大姐交往的宋保軍宋先生。”
宋保軍心忖這幫人一個個不是善類,必須小心應對。拿起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站起說道:“雄哥,小弟宋保軍,敬你一杯。”說著滿口飲幹,亮了亮杯底。
雄哥仍舊大喇喇坐著,舉杯勉強舔了一口,望也沒望他多一眼。
沒多久,十個穿著打扮各不相同的女人在老闆娘帶領下款款走來,站在中間桌子前姿勢不一,神色各異。
老闆娘就靠在座山雕肩上,胸脯挨蹭著他的臉,嬌笑道:“雕爺,姑娘們都來了。”
座山雕向宋保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十個女人排成一列,小的二十歲,最老一個看起來起碼四十歲往上,其餘都在二十五六歲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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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