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保軍猛然大聲吼道:“你們只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廢物!蘇林恆,如果你不是生在蘇家,只會像我一樣,人人都可以在你臉上扇耳光!你什麼都不會!只會花錢賣弄瀟灑!一坨屎都比你有用處!八個人偷襲我一個?來啊,誰不怕死就過來試試?”
蘇林恆面孔蒼白,不敢吭聲。
宋保軍又道:“我看你們努力表演機械舞,也算是有幾分上進心的,沒想到本性如此,玩不過別人偏偏還輸不起!你算什麼東西!以後不準站在老子面子說話,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痛快淋漓的罵完,微微喘了口氣,轉身撐起腳踏車要走。
那位叫做高季輝的男生連忙搶上前幾步,拾起宋保軍掉在草坪上、被遺忘的手機,惶恐中又帶著一點討好的表情說:“宋、同學,你、你的手機……”
“呵呵。”宋保軍冷笑一聲,看了那男生一眼,伸手接過揣進褲兜裡,再將鐵鏈纏繞在車頭上,單手把著車子晃晃悠悠走了。
蘇林恆等人呆了半晌,方才記起狗頭軍師還在抽搐,急忙撥電話叫了救護車。
到了醫院大家才知道狗頭軍師的傷勢有多嚴重,左肋六根肋骨全部折斷,其中三根粉碎性骨折,左邊肺葉破裂。送進急救手術室醫生立即下了病危通知書。
另一名同學左手骨折,輕微腦震蕩,其餘兩人均有不同的擦傷。
這麼大的事情哪是蘇林恆控制得了的?偏偏又不敢報警,急忙向家裡求助,只說幾個同學一起玩鬧,同時從二樓摔下來。狗頭軍師墊在下面,左肋壓中一塊石頭。
幾個人串通好了,謊話倒也編得圓滿。校方從來就不願事情鬧大,比較認可他們的說法,沒有去追查。
蘇林恆的叔叔蘇成濡趕到醫院把這惹是生非的臭小子狠狠罵了一頓,最後面向狗頭軍師幾個傷者的家屬表示願意擔負醫藥費,再加上保險公司的理賠,總算平緩了家屬的情緒。直到第二天狗頭軍師度過危險期從昏迷中醒來,這事情才勉強掀過一頁。
……
宋保軍當晚強撐著回到宿舍,全身虛脫,無法動彈,軟綿綿躺床上睡下。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也沒能去理會。這個夜晚宋保軍噩夢不斷,只覺很不好受。
早上醒來卻又對噩夢的內容全然忘記,只是發現肩膀腫了。原來昨晚脫臼的關節還沒來得及接回去。
“軍哥,你還好嗎?昨晚彈完鋼琴怎麼一聲不吭就走,幾乎所有人都在找你。”宿舍其他幾個同學已經起床,譚慶凱正對著穿衣鏡試衣服。林夢仙給他買了一件橘紅色條紋的po衫,穿起來很文藝。
宋保軍慢慢支起身子,苦笑道:“事倒沒有,就是胳膊快斷了。”
“哎!軍哥你沒事吧?好端端怎麼會弄成這樣?”
宋保軍痛苦之中也不忘吹噓:“為了演繹莫紮特生命中最後的靈魂音樂,我用盡全身所有力量去彈奏,導致肩膀關節脫臼,總算沒辜負現場觀眾的期望。”
“彈琴也能彈到關節脫臼,軍哥勇於為藝術獻身的精神令我輩所不能及也。不過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譚慶凱照例拍上一通馬屁。
“我都說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走路不穩被碰了一下。”宋保軍罵道:“愣著幹嘛?還不快扶住我。”
譚慶凱這才和郭俊一起把軍哥送去醫務室。接好關節用了些藥,臉上貼一塊創可貼,基本沒什麼大礙。醫生看他虛弱,給開了一瓶吊針。
醫務室還有幾個感冒的學生,拿了藥就走了。
“阿凱,你們兩個先回教室上課吧。”
“軍哥忘了?今天週末,不用上課。”
“那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不用留在這裡煩我了。”
只剩宋保軍一個人孤零零看著藥水一滴一滴落下。
開啟手機一看,一百多個未接來電,自己先嚇了一跳。光是柳細月那瘋婆子就打了三十多次,塗芬打了十多次,有兩次是葉淨淳打的。另外還有很多譚慶凱等宅男兄弟會人員及其他陌生來電。
打電話給班主任楊開明請假,不想楊開明對著電話劈頭就罵:“宋保軍你搞什麼名堂!昨天晚上彈完琴你跑去哪了?韋副校長還有音樂學院的院長都管我要人,偏偏找你不著!”
“楊老師,你知道藝術表演這東西很講究情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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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