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保軍又道:“作為一名藝術從業人員,不光要講藝術功底,還要有道德。看看你們剛才的樣子,道德在哪裡?為了在媒體前表現自己,竟然欺壓其他同學,把藝術放什麼地方了?鋼琴伴舞,顧名思義,鋼琴是核心,舞蹈只是陪伴,妄圖顛倒主次,太監坐上王座,你們有那個水平嗎?”
女孩們默不作聲。
“這次取消舞蹈專案只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警告,以後盡量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努力提高自己,機會還是有很多的。但是!”宋保軍來了個轉折:“如果我師妹還受到類似對待的話,你們的藝術生涯也許到此為止了!”
“你、你誤會了,剛才我們和小麥開玩笑的……”
“那就好,都出去吧,別留在這裡礙眼。”宋保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女孩們蜂擁而出。
麥軒琳再也忍耐不住,眼淚一顆接一顆從臉頰滑落,再滴到地上,濺起小小的塵埃。
宋保軍拉過一張椅子坐進去,點起河水煙說道:“好了,別哭了,等下還有演出,你情緒這麼激動,能完成表演嗎?”
麥軒琳果然不敢再哭,慢慢收住眼淚,一抽一搭的站在邊上,眼裡蘊著迷濛氤氳的淚水,特別漂亮。
宋保軍突然發現她的眼睛好像小時候的妹妹。那時的妹妹受了委屈總會用這樣的眼神望著自己,只要多看一眼心髒就會瞬間融化。
一時間忍不住柔聲說道:“人生在不斷的磨難中成長、成熟然後逝去,沒有經歷過痛苦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你必須明白,這是一個過程,我們存在,就是為了享受它,或是面對它,人生沒有逃避。”
只有相當閱歷程度的中年人才能體會宋保軍說話的深意,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根本無法理解,不過並不妨礙麥軒琳感受到他的善意,慌忙點了點頭,說:“師兄,我記住了,我會面對的。”
兩人僅僅在上週五下午見過一面,說話沒超過三句,因為同是塗芬的弟子而産生聯系。外人看起來只見過一面的人不過就是陌生人罷了,然而演藝圈講究師徒輩分,這樣的聯系也許會持續很久。
宋保軍說:“等下演奏什麼曲目,做好準備了麼?”
“《勃蘭登堡協奏曲》
第三章、《費加羅的婚禮》選段,還有肖邦的《升c小調圓舞曲》。”
“都是歡快的曲子啊,你現在的情緒能行嗎?”
“我、我會盡快調節好的。”麥軒琳怯生生的說:“師、師兄,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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