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本人十分嫌棄文思敏。
他一怒之下納了幾個小妾,日日眠花宿柳,再也不肯去她房裡。
沒了文思敏的打擾,丁萱這個借宿在侯府的小姑娘就像個小透明一樣,沒人在意。
她來時拜見了老夫人和文思敏,之後就以守孝為由呆在臨水樓,從不露面。
平昌侯沒怎麼關注丁萱。
畢竟侯府家大業大,親戚朋友借宿幾年也是常有的事。
更何況丁萱十分守禮,還是純孝之人,平昌侯對她的印象倒是還不錯。
文思敏呆在慶壽堂吃齋唸佛一整年,嘴裡才沒了異味。
這一年夫君嫌棄,兒女也不親近,手裡的管家權還被老夫人收回,叫她憋了一肚子火。
如今口臭的毛病終於好了,文思敏心思也活泛起來。
她日日請安,殷勤地伺候老夫人,兩個月後才重新拿回管家權。
憋了一年,文思敏內心壓抑了很多怒火,需要發洩。
可侯府裡不管是老夫人、侯爺,還是前夫人留下的三個兒子,她都得罪不起。
於是,她盯上了無父無母的丁萱,只有小姑娘才是軟柿子。
結果沒等文思敏有什麼舉動,丁家的人找上門,要接丁萱回家。
原來丁父有個參軍的長兄,早些年離家,去了徵西大軍。
這些年一直沒音信傳回來,家裡以為他出了意外。
沒想到,人家建功立業,被皇上親封定安伯,是京城炙手可熱的新貴。
他回了老家才知道弟弟家的事情。
如今定安伯上門,一是感謝侯府對侄女的關照,二是接侄女回家。
“什麼?她還有個大伯?還是得聖上恩寵的定安伯!”
文思敏的表情有些扭曲。
當年她和丁母是閨中密友,關係不錯。
丁母的爹孃疼女兒,給她找了有真才實學,年齡相當的夫婿,最後對方靠自己的本事當上知府。
而文思敏的爹孃為了攀上侯府,把她嫁給大她十幾歲的老男人當續絃。
她一進門就是三個男孩的後孃。
每次收到丁母的信,文思敏都覺得對方是在跟自己炫耀。
後來丁家夫妻短命,她以為自己可以拿捏丁萱。
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丁家冒出了一個定安伯。
聽說定安伯無兒無女,這日後整個伯爵府不就成了丁萱的?
自己年輕時比不上丁母,生的兒女日後也比不上丁萱。
難道她就命差,活該一輩子被閨蜜踩著嗎?
文思敏內心一陣翻江倒海,嘴上不得不扯出難看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