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佩芬莫名的安心了，眸中也染上欣慰，“小燁是真的長大了。”
雲燁還是不太習慣被人這樣看，她輕咳了兩聲，問道：“媽，你有沒有考慮過把那個渣子休了？”
“啊？”
張佩芬睜大了眼睛。
……
對上張佩芬迷茫的眼神雲燁才察覺到自己的用詞要改改。
“就是離婚。”
對，應該就叫離婚。
雲燁已經有所瞭解，這個時代很好的一點就是婚姻自由。
無論是結婚還是離婚。
擱在以前雲燁就覺得兩個人如果不合適就不要硬湊到一起，攤上魏振忠這種垃圾更是。
不離婚留著過清明？
不過雲燁也清楚道理擺在這裡，一時半會兒的讓思想古板的張佩芬接受怕不是很容易。
果不其然，在雲燁說出這句話之後張佩芬皺了皺眉，喃喃的道：“小燁，我……”
就是不願意了。
“好的，媽我都知道了。”
雲燁嘆了一口氣，臉上還是帶著笑。
誰都不能替誰做決定，但是她有信心會讓張佩芬慢慢地改變這個觀念。
“小燁，不是媽糊塗，主要是離婚街坊鄰居都會笑話……”
張佩芬也不知道該怎麼給雲燁解釋，說了這麼一句之後怕惹得雲燁不開心，就訕訕的轉移了話題。
“你今天上學去了？有沒有受到欺負？”
“小燁……我仔細的考慮了一下，你要是真的在市二中待得不開心，那咱們就轉校吧。”
……
不怪她這麼說，實在是原身在學校裡面備受欺負，每天回來都是默默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哭。
上次更是差點連命都丟了。
雖然張佩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也知道多半是跟學校有關。
小燁已經好幾次說過要轉校了，要不是她一直不同意也不會遭這麼大的罪，張佩芬當時看著在床上面色蒼白的雲燁心如刀割，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她身上了。
只是說起來輕巧，雲燁也知道為什麼張佩芬不讓原身轉校的原因。
一個字——
窮。
市二中原身是考進去的，不需要交學費，但是如果轉到別的學校不僅要交一大筆的轉校費，還有學費。
對張佩芬來講都是很重的負擔。
眼前的人跟老祖宗有瞬間的重合，讓雲燁有瞬間的恍惚。
雖然一個是沒有讀過多少書普普通通甚至有點卑微的中年婦女，一個是身居高位很有威嚴的一品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