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容瘋狂點頭,覺得自己已經是田佩岑的閨蜜了,簡直是無上的光榮。
“你再這麼看我,我就走了,你就餓肚子吧。”
陳徵胳膊肘杵著廚房操作臺,捧著臉,盯著對面的甘雨笑,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甘雨想到他在聚賢會上萬眾矚目的出場,笑道:“你在宴會上那麼帥,現在卻笑得像個傻子,簡直就是兩個人,陳傻子。”她往他臉上灑了點水,他都沒躲開。
陳徵聽話只聽半句,開心地說:“你是不是誇我帥?”
甘雨嘆息著搖搖頭。
兩個人在飯桌上,他抬頭看她,她也抬頭,他低頭偷笑,他一抬頭,她又低頭偷笑,各自偷笑著吃完了飯,又跑到畫室去笑。
陳徵坐在旁邊笑眯眯地看她畫他。
他問:“你畫畫是跟誰學的?”
她說:“跟我媽媽。”她怕他問她家裡的事,轉了話頭問他,“你呢?有什麼愛好?除了看電影,平時沒見你做別的。”
陳徵不傻笑了,說:“我,以前喜歡攝影。”
甘雨想起來之前在ine cub,李綜說陳徵喜歡攝影。她問:“那後來,你不喜歡了?”
“不是不喜歡了。”他說。
“那是為什麼?”她覺得奇怪。
“甘雨。”
“嗯?”
“你想問的,我不是不想說,只是我還沒準備好告訴你。”陳徵鼓起勇氣說。
“我知道,我不著急知道答案……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她轉過來看他,“不要做對自己不好的事情。”
陳徵說:“好。”
甘雨懂,她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說起她的家庭,說起甘哲的病,說起為什麼她連尊嚴都不要了只知道賺錢。
到了睡覺的時候,陳徵“送”甘雨回房間,搞得好像她們剛約完會,送她回家一樣。
陳徵在門口說:“到了,你不邀我進去喝杯茶?”
甘雨噗嗤笑了:“下次再說吧。晚安。”
陳徵說:“晚安。”
他們倆在這個家裡,吃飯、看電影、畫畫、跳舞,這個家就好像他們自己造的一個小小的世界,很清靜,很純粹,這個小世界裡只有他們倆個人,不用理外面的事。
陳徵覺得很滿足,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滿足的一天了,他回到床上又掐了自己臉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夢。然後他想起來她剛跟他說,不要做對自己不好的事,他馬上揉了揉臉。
他決定今晚不睡了,他怕夢中他會違背了承諾,又去傷害自己,那麼大不了,今天就不睡了吧,明天去uke那裡補覺吧。
陳徵上半夜打給許大翔,下半夜打給王世雲,讓他們一直跟自己說話,他怕自己睡著。
許大翔王世雲一開始接到電話都是受寵若驚的,但是說了好幾個小時之後任誰都挨不住。陳徵困得眼皮打架,等到天亮了,他馬上出門先去了uke的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