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ke開始問陳徵問題。
“你最近還常常做那個噩夢嗎?”
“每天都做,但是……”
“但是什麼?”
“我也會夢到跟她在一起。”
“她是誰,是甘雨嗎?”
“對。”
陳徵在催眠狀態中也露出了微笑。
uke有點意外。
“你是不是最近割傷自己越來越嚴重了?”
“是。”
“是不是因為甘雨?”
“……”沒回答。
uke換個問法追問:“你跟甘雨在一起,是不是感覺很幸福?”
“是。”陳徵又微笑。
uke甚至有點不忍心問下去了,可這是他的工作。
“白天跟她在一起很快樂,到了晚上,在夢裡,你是不是很自責?”
“是。”
“你是不是認為自己不應該幸福快樂?”
“是。”
“所以,你傷自己越來越重,來緩解自己心中的自責和愧疚,是不是這樣?”
“是。”
“那你還覺得,跟她在一起,是正確的嗎?”
陳徵突然睜開了眼睛。
uke嚇了一跳,他以前從來沒這麼快醒過。
陳徵從來不知道他在催眠狀中uke會問他問題,對他來說,來uke這裡只是來補交恢複精力的。
uke鎮定地說:“你今天睡著的時間比較短,要不要再催眠一次?”
陳徵捏了捏脖子,說:“不用了,感覺精神還不錯,謝了。”他穿上外套回陳氏了。
陳徵走了之後,uke取出了他藏在躺椅下面的錄音筆,把剛剛的這段錄音發給了王秘書。
uke好奇陳徵沒有回答的那個問題的答案。在他看來,陳徵明明知道跟甘雨在一起,他只會傷自己越來越深,但是他卻不想離開她,所以他才會抗拒回答那個問題,突然醒了過來。
陳徵一回到公司,等待他的就是無休無止看不到頭的開會開會,他全然不知道陳亦忠正在頂層的辦公室裡聽他uke發來的的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