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聖清湖被染成一片金黃。
“張兄,接著”
趙光賢放下船槳,從一竹簍中取出兩白色瓷瓶,丟了一瓶給張鬥天。
此時的扁舟停於聖清湖遊船稀疏的一角,在金黃的水波中,隨意飄蕩。
張鬥天接住瓷瓶,微微一笑,咬開瓶塞嗅了嗅,道“好酒!”
“哈哈,這可是我自己親手釀的,還望張兄不要見笑”趙光賢笑道,將身子往後仰了仰,手肘支撐著身體的重量,樣子有些慵懶隨意。
張鬥天深吸了口酒香,仰頭便飲了一大口。
“這酒可有名字?”
“曉思醉”
張鬥天看了一眼仰頭望天的趙光賢,似想到了什麼,仰頭再喝了一口,這酒粗劣辛辣,卻是酒味濃厚,若要買醉倒是一種好的選擇。
“趙兄可是有心事?”張鬥天將酒飲盡,卻是不看趙光賢,而是看向那西方。
趙光賢飲一大口酒,抹去嘴角酒水,哈哈大笑道“誰人會沒有心事了?破曉離人,一夜相思醉,若是今日能醉,張兄就不必將酒留到明日了”
“來,張兄,我們再飲!”
“好!”
......
“趙兄,你可是醉了?”
“醉了倒好,可惜啊,醉不了,哈哈”
趙光賢艱難的撐坐起身子,微眯著眼睛,臉色通紅,卻是已經喝多了。
張鬥天將手中酒飲盡,將酒瓶輕輕的放置身邊,只見那裡的空酒瓶已有七八隻之多。
此時的張鬥天十分清醒,沒有一點醉意,以他現在的體質,這些酒除了味道便跟水沒什麼兩樣。
“曉思醉......倒是個痴情的人”
“是因為那普通女子嗎?”
在張鬥天看來,不論從衣著打扮,還是言談舉止,這趙光賢都不是一個普通人,但那個女子卻是普通至極。
而且,他們兩人點定情燈的地方偏僻,顯然不想讓人看到。
對於情感之事,張鬥天並不瞭解,他從未遇到過令他心儀的女子。若說是思念之情,那小喜兒倒是能算上一個。
張鬥天側目看了看右手背上的林字,除了對玄蛇之死的惋惜,便沒有其它情感。
“趙兄,你喝多了”張鬥天將目光轉移到趙光賢身上道。
“再來!”趙光賢揮了下袖子,將手往身旁竹簍裡一摸,隨即一愣。
那竹簍裡沒酒了!
趙光賢微眯的眼睛睜開一絲,將竹簍拿了起來,放在眼前瞧了瞧,隨即又將竹簍放下。
“掃興啊,早知便多備一些了”趙光賢搖頭晃腦道。
見趙光賢這幅模樣,張鬥天也不知說什麼,這趙光賢邀他來遊湖,話沒說上幾句便把酒喝上了。
這便好,還喝醉了。
看來,他今晚只是想喝點酒罷了,可是,他為何拉上自己了?
張鬥天朝趙光賢打量去,只見後者左擺右晃,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最後張鬥天將目光落在趙光賢右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