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恨著,右側的溝子山傳來一陣隆隆的的馬蹄聲,劉崇的心頓時跌到了谷地,前面、後面、右面都是敵騎,左面則是剛剛化凍的滹沱河,賊子的算計真是精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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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正是高彥均的第二師韓令昌旅,他們先是裝作去勝州,抵達偏關河與內邊牆的交界處時趁著夜色悄悄地南下,從樓煩關附近的小道越過句注山,最後埋伏在溝子山附近。
而單廷貴旅則去對付後面的步軍去了。
劉崇見三面被圍,一咬牙決定拼死突破前面的敵騎,趕到崞縣,依託崞縣防守,等待河東的救兵。
不過久經沙場的韓令昌豈是他這支剛組建不久的騎兵所能抗衡的?
一個時辰過後,韓令昌即已微小的代價全殲劉崇的兩千騎兵,殺死一千人,俘虜包括劉崇在內的一千人,繳獲一千多匹戰馬。
北邊的單廷貴三千騎就不需要費這麼大的周折了,三千騎兵明目張膽地團團一圍,成軍才三年的代州州軍便投降了。
全殲代州的五千步騎後,單廷貴帶著三千州軍俘虜、劉崇來到代州城下,代州現在只有一千團練在城牆上,見防禦使大人也被俘了,哪兒敢跟威名赫赫的佑國軍對抗,乾脆開啟城門也投降了。
而只有五百團練防守的崞縣卻在石敬威、桑維翰二人的威逼下準備死守城池,等待河東的救援,久歷行伍的石敬威、老謀深算的桑維翰二人知道李晟基絕對不會以區區三千步軍來攻打小小的崞縣,其意必在忻州或代州。
拿下忻州的赤塘關,就緊緊鎖上了太原的北大門。
而拿下代州,太原北境如斷一臂。
所以,忻州、代州的援兵就不要指望了,他們派人偷偷溜出城池去太原向劉知遠報信。
你沒看錯,就是劉知遠,李晟基估計得不錯,現在的石敬瑭已經病入膏肓,軍政大權基本上掌握在劉知遠手裡,不過要等到石敬瑭病死,那還得等上一陣子。
不過,李晟基卻等不及了,他知道只要石敬瑭一死,河東必定迴歸朝廷,屆時太原北境最富庶的兩州——代州、忻州他就望洋興嘆了,雖然他在李重美面前也拍胸口說過自己無意代州,不過在石敬瑭死之前拿下兩州或者代州,至少可以遷走一部分丁口去雲、蔚、朔三州。
當然了,按照朝廷的統一部署,此時,折從遠應該在進攻嵐州,符彥卿正向汾州逼近,到時候朝廷將代州收入囊中,折從遠將嵐州納入保義軍,石敬瑭的實力受損,驚懼之下一命嗚呼也大有可能。
不過當高彥均親率三千重騎兵趕到崞縣時,石敬威、桑維翰二人知道大勢已去,不過他們仍不死心,逼迫崞縣縣令將城裡的青壯抽調一空,勉強湊夠了三千人,全部上了城牆,靜等郭威來攻。
一日過後,彼等沒等來太原的援軍,卻等來了押著劉崇的單廷貴,這下崞縣全城皆驚,最後縣團練的都頭一咬牙綁了石敬威、桑維翰二人,開啟城門投降了佑國軍。
拿下崞縣後,代州境內只剩下兵丁稀少的五臺、繁峙、唐林三縣,不過郭威、高彥均並沒有派兵佔領,而是放了兩個被俘虜的騎兵,讓他們回去稟告石敬瑭,條件很簡單,用整個代州來換取石敬威、劉崇、桑維翰三人。
劉知遠接到這個信報後,從崞縣偷偷溜出城池的那名信使尚未趕到崞縣到太原兩百多里,沒有馬的話,至少要三天的時間)。
此時石敬瑭正臥病在床,劉知遠不敢擅自決定,便來到河東節度使府。
自生病後,石敬瑭顯得異常憔悴,見一向很少打擾自己的劉知遠來了,還是一臉凝重,他知道出大事了,便掙扎著坐了起來。
“北邊還是南邊?”,石敬瑭知道現在有能力對他下手的無非是李晟基、符彥卿,故此問道。
劉知遠欲言又止,除了接到郭威的信報,嵐州、汾州也傳來急報,朝廷明擺著想趁石敬瑭病重之際一舉拿下河東,不過在石敬瑭病重之際,將此訊息告訴他很可能加重他的病情。
“北邊”,最終劉知遠沒有提符彥卿和折從遠的那兩路,只將李晟基北路的情形做了稟告,當然了,石敬威、桑維翰、劉崇三人兵敗被俘,以及李晟基的打算他不得不說。
預想中石敬瑭突然昏倒的事情沒有發生,只見他平靜地說:“答應他,這三人都是河東的棟樑之才,特別是桑維翰,須臾離開不得,知遠,我等的根基在太原,他想要代州,給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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