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房間裡面傳來一陣有些惱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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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爺,是我,後院的阿平,二大爺有急事相邀”
說完這阿平又走到院子的另一端,敲響了另一個房門。
半響過後,兩個呵欠連天的人跟著阿平去後院了。
這麼晚了石敬威召喚兩個侄兒有什麼事?李晟基突然起了好奇心,見那院門沒關,等他們的腳步聲聽不見了,拉著李繼基便跟了上去。
後院的規制比前院還大,除了花草樹木還有一個池塘,池塘裡面還有一座假山。
穿過池塘,一間燈火通明的房舍便出現在二人面前,只見石家兄弟進去後,房門便緊緊地關上了,不過那阿平卻在門口守著。
李晟基二人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得遠遠地看著。
很快那房門又開啟了,出來一個人對阿平說了幾句,遠遠地,李晟基依稀聽到什麼“先回房候著,有事的時候再叫你”
估計他們要商議事情了,故支開了親信僕人。
那間房舍的附近正好有一棵大樹,李晟基向李繼基點點頭,示意他在原地待著,自己三五下便摸到那亮著的窗戶底下。
用老辦法在窗戶紙上戳了一個小孔,透過小孔一看,裡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有一桌酒席,正對著李晟基的那面坐著三人,一個約莫四十山下,眉目間與石敬瑭有些像,估計就是石敬瑭的二弟,禁軍彰聖都總指揮使石敬威了。
還有一個李晟基不認識,約莫三十七八,面目有些黑,還有些斑斑點點,雙目深陷,一看就有明顯的胡人血統。
兩人中間卻坐著一個李晟基認識的人,馬臉、三角眼、吊梢眉,不是那桑維翰是誰?
背對著李晟基的兩個人只有兩個後腦勺,不過透過側面還是可以看得出兩人很年輕,一個有鬍鬚,另一個沒有,估計那個有鬍鬚的就是石敬瑭的三子現任皇城副使的石重裔了,另一個自然是第四子石重殷了,目前在右驍衛大將軍、外城總管、李從珂五大親信之一的房暠的麾下任東城駐軍將領。
看著這幾個人,李晟基暗暗地替李從珂不值,石家幾人都在北城掌握實權,手中都有重兵,算得上信任有加了,可石敬瑭……
聽赫連纓說,宮裡的曹太后,也就是李嗣源的皇后,與其長女,也就是石敬瑭的正妻最為親厚,這位晉國長公主經常在宮裡住,表面上是伺候老母,實際上以她的身份,宮中大小事情有什麼打探不到?
看來這皇宮也是一把漏洞百出的篩子,只是李從珂深居宮中而不自知。
正想著,酒過三巡後,桑維翰開口了,“前些日子下官去了趟草原”,說完他看了在座的各位,根據李晟基的觀察,那黑麻臉漢子明顯有些激動,石敬威卻有些不以為然,兩個小的看不清表情。
“事到如此,石家的人務必同仇敵愾,千萬莫要禍起蕭牆”,桑維翰看了石敬威一眼繼續說道,“現在的局勢明擺著,趙德均敗退幽州之後,當今下一個下手的物件必然是河東,目前河東東南有高行周,西南有張敬達,東面有符彥卿,北面有李晟基”
他的話還沒說完,石敬威打斷了他,“桑公此言有些危言聳聽了,這李晟基還在洛陽呢,就是現在去雲州,沒有半年時間休想穩固下來”
桑維翰卻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二將軍言之有理,不過李晟基還沒有安頓下來,不正好是我等的一個良機?”
“石公久歷河東,在河東中部、北部地域享有偌大的名聲,屆時義旗一揮,望風景從、響者雲集那是必然的,以河東本部兵馬,對付南面的張敬達、高行周不在話下,唯可慮者,就是那李晟基!”
“如果等那李晟基安安穩穩去雲州上任,則河東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那石重裔卻問道:“那李晟基我也見過,年歲與我相仿,不就是仗著莊宗後人的名頭,僥倖打了幾場勝仗而已,怎麼你等都推崇於他?”
桑維翰聽了卻一臉鄭重地說:“千萬不可小覷此人,下官仔細查訪過此人自從摩天寨崛起後的每一件事”
這次眾人異口同聲說道:“如何?”
“有勇有謀,狠辣果毅”,桑維翰斬釘截鐵地答道。
窗邊的李晟基聽了,臉不禁有些微紅,自己有這麼厲害嗎?不過聽別人如此讚許自己,心裡也隱隱有些得意。
“那我等如何行事?”,這次石敬威先向桑維翰進了一杯酒,接著便問道。
只見桑維翰一招手,五個腦袋便湊在一起,嘰嘰咕咕地小聲說起話來,李晟基這個急啊,恨不得衝進去,最終只聽清楚了桑維翰斷斷續續幾個字:“雍王”、“皇城”、“宋審虔”、“太后”、“符彥饒”等。
最後他們的聲音越來越低,李晟基什麼也聽不清,只好悄悄摸到李繼基身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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