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賢侄在軍中自創一拳,名曰軍體拳,能否……”,到底是武人,對武技的熱情比其它的還是高多了,高行周把話題很快轉到了武技上。
“雕蟲小技而已,與老將軍家傳的四季拳猶如螢火之於日月,何敢在大家面前貽笑大方”,以武會友,正是李晟基此行的目的,不過口裡謙虛而已。
“走走,與我試試”,高行周卻撩起了興致,剛才在字幅上的不快早拋到九霄雲外。
節度使府三四進之間正是一個小小的演武場,二人都脫了外套,露出裡面的短打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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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行周雖已年過五十,但他身材高大,比李晟基還高一些,加上長期習武,一身肌肉竟然與青壯相比也不遑多讓。
他站在院中,做了一個四季拳的起手式,一副淵渟嶽峙的架勢。
李晟基後世在軍中學過不少拳術,對這流傳到後世的“四季拳”也見過,見他起手就是“颶風式”,心裡也暗自警惕,現在這世上的各種拳法在普通人手裡雖不如現代的一些拳法實用,但在名家手裡那還是非常厲害的。
二人剛一抱拳致禮,高行周的“颶風式”四季拳便如大河之水般滔滔而出,李晟基一時只能四下閃躲、遊走,看的一邊的姚猛等人憂心不已,恨不得自己上去替他。
不過傳統拳法雖然厲害,如果要實用,非得有靈活的步伐配合不可,李晟基仗著年輕,在高行周身邊遊走了一段時間,冷不丁一拳砸向高行周的面門,高行周趕緊用左手護著自己的面部,右手卻反砸過來。
不過這時李晟基卻身形一矮,猛一轉身,用了柔道里的過肩摔猛地一摔,眼看高行周就要一個馬叉摔倒地上,李晟基心裡一動,在高行周將要落地時輕輕一放,這下高行周正好與李晟基背對著站著。
高行周自己當然明白怎麼回事,心裡歎服,一拱手,“賢侄好大力氣,老夫輸了”。
“承讓,承讓”,李晟基也不客氣。
接下來高行周又要和李晟基比試槍法,李晟基本來想讓姚猛上,不過剛才一戰,自己竟平添了許多信心,就決定自己上。
“老將軍,我這刺槍之法全是軍中之法,根本收不住,你我二人切磋而已,何須如此”,說著在演武場上抽出一支長槍,將槍頭卸了,“以此權當長槍實用,如何?”
高行周心中不悅,又不想落了下乘,便依了他。
沒想到這是李晟基的一個小心思,來到這個世界兩年了,對這世上所謂的武技也有了自己的看法。
總結下來,無非是幾個字,力氣、勇氣、耐力,如果你在這幾個方面佔優,基本上就穩操勝券了,接下來才是實戰中經驗的總結——所謂武技是也。
以前他在柔道比賽裡面,一整場比下來也使不了幾個技法,而比賽中如果你成功使用了兩個以上的技法就算贏了,可想而知技法的使用之難,基本上是力氣和耐力的比拼。
看到前面高行周握槍的方式,李晟基就知道自己贏定了,因為來自後世的他還有一項經驗——距離!
李晟基不管高行周狂風暴雨般的進攻,始終與他時刻保持著一杆槍多一點的距離,雙手緊握著木杆的尾部,當高行週一槍刺空剛抽回想改為“砸”式,李晟基一槍直直地刺出——正中高行周的前胸!
其實高行周抽槍、下砸的速度也非常快,但與李晟基這個“年輕人”相比還是慢了那麼一點點,但就是這一點點決定了勝敗。
高行周將木棒“啪”地扔到地上,臉上略有些灰敗之色,李晟基趕緊上去說:“老將軍,方才我是仗著年輕,先是耗費您的體力,再得空施了那一擊,如果您年輕十歲,在下一定不是您的對手”
高行周面色變了幾下,隨即哈哈大笑,“敗了便是敗了,何來年少年老一說”
歇息了一陣,高行周又要與李晟基較量馬技,這次李晟基趕緊將姚猛推出來了。
眾人閃到一邊,兩人策馬你來我往鬥得好不快活,足足半個時辰之後,高行周將姚猛的鐵槍架開,一聲長嘯,“哈哈哈,還是與你比試痛快,與我那賢侄比試,端地不痛快!”
姚猛先下馬,又跑過去想扶高行周下馬,高行週一把推開他,“難道你也以為我老了嗎?”,姚猛連稱不敢。
等高行周下了馬,盯著姚猛看了一會兒,“你到底是何人,師承何人?”
姚猛想了想說:“高將軍,我姓姚,名猛,師承王彥章”
“果然如此,想不到那王鐵槍倒有一個衣缽傳人”,接著又是一聲長嘆,“常人都說北高南王,王鐵槍倒好,有了衣缽傳人,可我那懷德小兒才十歲,豈不氣煞我也”
透過這幾場比試,高行周不禁對承天軍的戰力又高看了幾分,他是一個武人,心胸開闊,馬上安排宴席與李晟基一行人大吃大喝,席上的酒量比拼自然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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