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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什麼也不做嘍”,李從珂心裡不滿,出言嘲諷道。
“那也不是,何不蕭規曹隨,靜待大治?”,盧文紀振振有詞。
這時薛文遇離開席位,走到大殿中央向李從珂深施一禮,“陛下,臣以為契丹、偽唐、偽蜀皆不可慮,大唐之憂患,不在外,而在蕭薔之內也”
“自安史變亂後,中國之大患,不在外地,而在強藩重鎮,所有禍端,無不是強藩重鎮帶來,中央政令不通,稅賦衰減,也是因為強藩重鎮首鼠兩端所致,欲攘外必先安內,內不靖,外何以安?”
李從珂讚許地看了薛文遇一眼,很有默契地插道:“強藩重鎮?自莊宗開國以來,各鎮對於中央政令、上繳稅賦隨多有推脫,但總體來說還是依令而行,何來強藩重鎮?”
薛文遇道:“陛下所言極是,時下大多數藩鎮都忠於陛下,但仍有少數藩鎮或自恃居於險要之地或自恃兵強馬壯或自恃勞苦功高,對中央陽奉陰違,實屬可恨”
李從珂插道:“卿可細言之”
薛文遇道:“臣斗膽彈劾河東、盧龍二鎮向來罔顧中央,內強聚兵馬,外陰結外族,長此以往,必成國中之國,甚至……”
說到這裡時,張延朗臉色一變,盧文紀還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模樣,而張敬達這時變得憂心忡忡了。
李從珂假裝臉色一變喝道:“卿慎言!河東乃朕之至親石敬瑭名義上是李從珂的姐夫),幽州乃大唐之藩籬,豈可隨意中傷?”
只見薛文遇不慌不忙地從袖口掏出一份信,“陛下,現有平定州刺史李晟基繳獲的書信一封,箇中詳情,盡在此信中”
李從珂假裝看了看那封信其實他早已經看過了,正是李承訓在雁門關外從契丹人那裡繳獲來的那一封),看完一聲長嘆:“想不到啊,朕之至親,日常朕都是推誠以待,沒想到……唉!”
說完將信件讓小太監遞給在座的幾位傳閱,盧文紀看完了,臉上仍沒有什麼變化,張延朗看了面色大變,口裡還喃喃自語:“安敢如此!安敢如此!”,又向薛文遇問道:“薛大人,此信的真偽……”
“是朕那姐夫的筆跡,唉……”,李從珂接過話茬,又是一聲長嘆。
張敬達看了信面色變了幾下,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如何處之?諸位儘可暢所欲言”,李從珂說道。
“陛下,千萬不可妄動刀兵,嗯…還是盧大人說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旦河東陷入戰火,生靈塗炭,陛下苦心休養了兩年的成果就怕毀之一旦啊”
“那依愛卿的意思……”
“靜觀其變”
“不可!”,薛文遇趕緊上前說道,“陛下,如純粹靜觀其變,待得養虎為患就悔之晚矣”
“臣以為,時下河東叛亂之心昭然若揭,不如將其調往其它藩鎮,如其遵旨他調,自然是皆大歡喜,如其包藏禍心,違旨不遵,即可曉諭天下,屆時陛下大義在握,無往而不利也”
“那一旦河東並無反跡,此旨一下,逼反了彼等如何是好?”,張延朗反駁道。
“陛下,有此信作證,河東的反跡如日月之昭昭,調也罷,不調也罷,均必反也”
李從珂聽了,心裡也猶豫不決,半響才說:“茲事體大,容朕再思量一番,諸位愛卿,今天就議到這裡”
與趙德均一樣,他事後又將薛文遇、張敬達二人召回偏殿。
三人秘議了許久,半響李從珂問薛文遇:“愛卿,那李晟基時下實力如何”
薛文遇答道:“據臣之外甥稟告,時下已有步軍一萬兩千,騎軍三千,總計一萬五千大軍,不過大多是新募之兵……”
“新募之兵,那還不如沒有”,一邊的張敬達有些失望。
“不,張大人,聽說那李刺史練兵很有一套。代州安元信、安元義兄弟向來與那石敬瑭親厚,麾下六百胡騎縱橫代州未有敢當者,李晟基以區區新練一百騎兵即大破六百久經沙場之胡騎,還陣斬安家兄弟,其練兵、統兵之能可見一斑”
“再說了,在正式下達調令之前,陛下尚需多方佈置,正式下達也得四五月份了,屆時承天軍一萬多人將是陛下的莫大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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