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幅字,還有一個小插曲。
當秋悲風一開始看到這幅字,就問李晟基:“大人,這仗劍人如何騎一匹瘦馬”,李晟基聽了一愣,他把“斷腸人”改成了“仗劍人”,粗粗一看,也沒什麼不妥,沒想到眼前這位看似粗豪的人,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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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基頓時有些啞口無言,半響才強詞奪理地說:“亂世凋零,民生愁苦,飯都吃不飽,況馬呼?”,秋悲風聽了,覺得也有些道理,便沒有繼續“不恥下問”了。
秋悲風輕聲吟哦這幾句詞,心情略有好轉,不過再一看幾個“赳赳武夫”及雄健大馬,秋悲風苦從心來,暗自搖頭。
隨著馬車向前移動,他一邊觀賞者四周的風景,一邊仔細尋找客棧什麼的。
代蔚驛道正位於恆山與五臺山之間,前面的泰戲山平型嶺也是五臺山的一部分,秋悲風正四下搜尋著,忽然看見前面右側山腰處挑出了一角飛簷。
他心裡一喜,這四處荒無人煙,這飛簷所在不是寺廟就是道觀,晚上可有住處了。
到得山下,果然有一條道路蜿蜒而上,堪堪能通行一輛馬車。
到了那飛簷所在,一座大廟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從大廟面前朝山上望去,遠處的山坡上層簷疊瓦,顯示出大廟規模頗大,至少有多進。
大廟前面的院子裡還停著兩輛馬車,一輛莊重素雅,一輛雕樑繡柱,一看之下,都不是一般人家能配得起的。
一個小和尚見又來了一輛馬車,還有幾個赳赳武夫,心裡不悅,秋悲風趕緊上前打了個招呼:“小師傅,小生這廂有禮了”
那小和尚久在門前待客,也是個精明人,眼前這位雖然一身書生打扮,但左看右看都覺得彆扭,健僕、書童也一個比一個精悍,倒也不好得罪,只得上前見禮,“這位官人,你等是來借宿的吧,小僧醜話說在前面,本寺雖是方外之地,也需一日幾餐,官人要借宿,每人一晚一吊錢,馬匹也是如此”
秋悲風一聽,好你個小和尚,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這麼算來,一行連人帶馬,就需要二十吊,足足二兩銀子,便捋捋袖子準備和他講講價。
“要住便住,不住的儘快下山,本寺要關門了”,這時大門裡又出來一個和尚,與那小和尚不同,這位和尚一臉橫肉,身材肥壯,眼裡還泛著兇光。小和尚見了,趕緊上去見過禮後閃到他身後待著。
這下好了,一個不像和尚的和尚,一個不像書生的書生,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半響秋悲風才說:“住……”
那肥壯和尚估計也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僵,雙手合十略低了下頭,“不瞞各位施主,本寺客房已滿,只能委屈諸位到旁邊小院將就一晚,那裡柴米油鹽皆備”,說完向大廟右側一指。
順著他的手指向前看,只見大廟右側的小樹林裡還有兩間房舍,房舍雖小,也是青磚白牆。
“那房費如何算?”,其實秋悲風也無不可,不過既然不是在大院內住,這外面的房舍應該便宜一些吧。
“還是一樣,你等到底住不住,不住的話趕緊下山”,那和尚瞬間便轉了兇性。
“這偌大禪院,為何住不下區區我等?”,秋悲風也不是怕事的人,針鋒相對,既然出了大價錢,那就得住上房,否則不就虧死了?
只見那和尚眼裡閃著兇光,走到秋悲風面前,“本寺只有十間客房,今兒個恰好有河東的貴人路過借宿,其大小人口二十餘,已將客房佔滿,再說了,本寺再大,卻有大小僧人兩百餘,還有五十僧兵,自己住都嫌擠,何況外人”
說話的時候將那“五十僧兵”特地加重了語氣,威脅的意味濃濃地。
秋悲風倒不是怕他那所謂的五十僧兵,而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壞了承天軍的名頭,“罷了,罷了,就依你”
那兩間房舍其實還不錯,大通鋪、糧食、灶臺、水缸齊備,不過就要自己做飯了。
秋悲風一看,“這還差不多”,捲起袖子就開始燒水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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