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僕固思恭被刺倒了,拔野風狂怒之下竟然採用了拼命的打法一刀接著一刀向黑衣人狂攻不止,黑衣人先前背上硬受了僕固思恭一擊,加上又和拔野風戰了半天,面對拔野風不要命的打法左支右絀,一時竟落了下風,瞬間身上便中了好幾刀,尤其是大腿上的一刀被劃了近半尺長的大口子,血流不止之下,他的眼神漸漸有些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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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對手也好不到哪兒去,拔野風不要命的打法雖然為他佔了先機,不過自身也中了黑衣人好幾劍,好在都不致命。
最終還是失血過多的黑衣人先倒下了,拔野風最後一刀砍中了他的脖子,這時他頭上的斗笠終於掉下來了,瘦小的頭顱飛在半空,被拔野風砍得整整齊齊的脖子下面還在不斷噴著獻血,半響腦袋才掉在地上,拔野風一腳把它踢開了。
黑衣人死了,但他卻莫名其妙地死在這個山寨裡,沒人知道他是誰,和白思儉是什麼關係,這成了一個永遠的謎。
拔野風杵著橫刀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半響他才站起來,他凌厲的眼神四下掃了一下,看到僕固思恭的屍體,以他那硬如鐵石的心腸也有所動容,他再次蹲下來用手將僕固思恭圓睜的雙眼合上,這才重新站起來,李晟基看到他眼裡隱隱有一些淚花。
拔野風再次瞪了劉繼思、李晟基一下,劉繼思嚇得不敢直視,李晟基卻報以日常那慣有的溫和的目光,拔野風心裡更蔑視他了,現在的他一個普通士兵就能把他打到,李晟基空有一身功夫卻呆坐當場,漢人吶,到底不是胡人的對手,至少在悍勇方面。
拔野風不理二人,邁向前院,開啟了大門,這時外面的動靜已經沒有了,只有無盡的沉默。
不過在拔野風開啟大門的一剎那便呆住了,前院四周的院牆上佈滿了手持弓箭的軍卒,其中一人他還認識,正是前寨李晟基的手下——姚靜!
大院裡佈滿了層層疊疊的屍體,有白思儉的部下,也有拔野風的部下,還站著的拔野風大多不認識,不過,一位手提雙鐵戟的大漢他卻很熟悉——姚猛!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拔野風一時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的一百拔野古騎兵先透過通向前院的密道,在暗藏的密道通風口吹入迷香,先將白思儉那枕戈待旦的一百坐在屋子裡的人迷倒,隨後殺出密道殺向哪些坐在桌子上大吃大喝的護衛,以有備攻無備,沒有失敗的道理啊?
李晟基那些人是怎麼進來的?還有那多出來的弓箭手是怎麼回事?難道上官景也暗中投靠了他?
拔野風跌坐在大廳中央,李晟基到底有些心軟,他起身走到他面前說:“是不少很想知道為什麼這樣?”,見拔野風點點頭,便拍了拍手掌。
只見從前院走來一位奇怪的白衣人,那人瘦骨嶙峋的,面孔白得可怕,一雙黑洞洞的大眼睛——眼睛裡並沒有眼珠,沒有留髮髻,長長的黑髮一半遮住了半張臉,一半散亂在背後,右胳膊耷拉著,左手杵了一根黑漆漆的柺杖,白皙的左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鬼!”,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拔野風見了也嚇了一大跳,可以看出他面上的緊張和恐懼,而這些在剛才廝殺過程中卻絲毫未見。
“鮮于明,本山寨對密道最瞭解的人,因為山上所有的密道都是在他指點下建的,建好之後老寨主殺掉了所有參與建設的人,除了鮮于明,因為鮮于明本身是一個瞎子,而密道里的機關每一年就會失效一次,需要重新設定,而如何設定只有鮮于明知道”
“所以,當你的人穿過密道前往前院時,就住在密道里的鮮于明就知道了,而我住的宅子恰好也有密道通向前院,當你的人正在和白思儉的人廝殺正酣時,我的橫刀兵就埋伏在密道里靜靜地等待”
“至於弓箭手的問題,不錯,上官景帶人去前寨巡查時就被前寨的人扣下了,而上官景本人也很樂意帶著姚靜的弓箭都回到大寨,大寨守吊橋的人見到上官景便放行了,卻沒想到他那一百手下卻被掉了包”
“不要怪上官景不忠不義,要怪就只能怪你們胡人天生殘忍涼薄,沒人會喜歡你們,衷心投靠你們,還記得上次搶糧之後的殺俘嗎,如果不是我,剩下那些官軍、民夫都會被你們殺得一乾二淨,所以上官景幫我也是順理成章”
“有弓箭手居高臨下射擊,加上我的橫刀兵又是以逸待勞,你的人能有一個人能逃出生天那才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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