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讓人把對方帶到前面,問他:“杜知敏呢?”
該男子不敢抬頭回答。
長安又問了一句:“杜知敏是幾時不在隊伍裡的?”
對方還是不停打顫,不敢回答。
這時,衛珩的人當即上前按住他的頭,還沒動手對方就嚇得哇哇大叫,嘴裡嚷著:“我招,我招!”
“說!”
此人抬起頭,模樣也是個年輕人,只不過醜了許多。
“前兩天,有個人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幫忙演一齣戲。叫我演個新郎官,從出城門演到回城門,我一看錢多就應了。早知道您是公主,打死我也不會答應這樁生意。”
長安沒再接著問下去。
剛開始來接親的肯定是杜知敏,估計就是在出城的時候,隊伍被城門攔截,杜知敏找到了時機和對方掉了包。而大家都安靜地做自己的事情,不敢有出錯的地方,所以才沒發現新郎官已經換了。
衛珩卻又問了一句:“他給了你多少銀子?”
“二、二、二百兩。”對方顫顫巍巍地豎起兩根手指頭。
“吞下去。”衛珩說完,騎著馬便往前狂奔。
他不能容忍有人這樣戲弄長安,所以他騎著馬帶著長安直接回城。城門口,杜知敏想必還等在那兒。他想問問杜知敏,為了所謂的仇恨,這樣出爾反爾究竟是不是大丈夫。
長安此刻有點兒糊塗。
她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間,怎麼眨眼間,她卻是整件事裡最大的傻子呢?
杜知敏……似乎比她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他既然一直聽命於自己,也同意了這樁假成親的事,為何要演這麼一齣戲?他要騰出這段空白時間去做什麼?
“你去哪兒?”長安問。
衛珩道:“城門口。”
“你放我下來,我一個人去。”
衛珩乾脆決絕地說:“別想了,不可能。”
長安道:“我看人一直不太準,想不到這一回又看走了眼。我還沒想明白緣由。”
衛珩道:“不是你看不明白,是他的心機比你重得多。我都沒看明白的人,你怎麼看得明白?”
衛珩心想,雖然還不能確定,但杜知敏的真實身份他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而另外確定的事便是,杜知敏對長安的心思和他對長安的心思是一樣的。
只是,長安在他心裡排第一位。
而對杜知敏而言,大約是復仇排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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