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展屏看著對方,心想,平樂公主原來也並非自己所想象的那般驚為天人。是比自己漂亮,但也沒有把她遠遠比下去的感覺。
甚至她有些心痛,為何衛珩會如此痴迷對方……
畢竟這位平樂公主,給人的感覺並不舒服。
正當她心裡百感交集之際,侍女又是連著打了她好幾個耳光。
路展屏頓時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疼,嘴角也滲出了血絲。
這位女子繼續冷笑,抬頭看著外面,過了一會又嘆息道:“難不成這世上除了平樂公主就沒有旁人了?郭長安果真是聲名遠揚,連你一個邊關的商人子女都知道,本公主自嘆弗如。”
侍女又打了路展屏一下,說道:“讓你沒眼力勁!這位是文陽公主。”
路展屏哪裡分得清這些。她只知道衛珩昏迷的時候,心心念唸的人絕不是什麼文陽公主,而是名為長安的平樂公主。
她低下頭,心想,原來和自己一樣,也是覬覦衛珩的人。如果對方是平樂公主,或許她會內疚會自愧。
郭華稹蹲下來,抬手捏著路展屏的下巴,仔細打量著路展屏,“模樣算是清秀的,不過也只是清秀。我問你,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去勾搭衛珩的?啊?就你這副姿色,宮裡面隨便找找,都能找出百八十個。”
路展屏抿了抿唇,心想,那咱們也是大差不離的。
“想當少將軍夫人是嗎?”郭華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路大小姐,你覺得你配嗎?”
路展屏別開臉,舔去嘴角的血絲,道:“配不配,想必也不是公主說了算的,少將軍喜歡我我便當得起!”她硬著頭皮說,“少將軍若是不喜歡我,也不會同我……同我關係親密的。”
“嘴還挺硬!”郭華稹咬了咬牙,嘴角噙著笑,眼藏殺意,說,“那我就讓你長長記性,看你下回還敢不敢這麼嘴硬。”
路展屏道:“縱然你是公主,也不能草菅人命。”
“我是誰別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呢?”郭華稹接過侍女遞來的方帕,認真地擦著自己的手,“再說我沒想要你的命,我偏不要你的命,我就要讓你卑賤地活著,讓你骯髒地活著。走出這間屋子,你去找誰告我呢?誰會相信你的話?誰會認為堂堂文陽公主會來這種鬼地方找你說話呢?”
郭華稹的話不無道理。
路展屏嚇出一身冷汗,兩隻手開始不停指喚地顫抖著,眼裡露出驚恐之意:“你……你想做什麼……”
郭華稹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對侍女說:“完事後處理乾淨一切。”說完轉身便走。
“你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告訴你,我……我可是少將軍的未來的夫人,你們不能……不能這樣對我。”路展屏拼命掙扎。
然而侍女毫不動情,用毛巾塞住她的嘴,拿起一把匕首,在她臉上劃了一個犬字,又在她另一邊臉上劃了三筆。
路展屏驚恐萬分,無奈她無法動彈,嘴巴也被人死死捂住。
她感覺到自己的血真順著臉頰滴進衣襟裡。她疼得閉上眼,心想,或許自己這次要死了。但是很快,侍女便幫她擦去臉上的血,並在她臉上抹了一層清涼止疼的膏藥。
這時,侍女又問旁邊的人:“人找來了嗎?”
“找來了,路邊的乞丐,又髒又臭。已經餵了藥,估計一會就得難受得嗷嗷叫。”
這兩句話,嚇得路展屏顫慄不止,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然而依舊是徒勞無功的。
她們要做什麼?
她們已經毀了自己的容顏,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再見人了,她們還想做什麼?
此時她又聽到侍女道:“很好,把她扔進去。”
緊接著,路展屏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提起來,然後丟進旁邊的屋裡。
屋裡,有一個衣衫襤褸頭髮凌亂渾身冒著怪味的乞丐。
這個奇怪臉上很髒,但是一看到她,眼裡便露出驚喜的之光。
乞丐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