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邵太醫,當時拿著蠟燭的分明是在下!”陸子騫冷哼一聲,“那是守衛的侍衛皆死於非命。我因去過饒峰山的山洞,知道無光的地下非常黑暗。所以下去的時候,順手帶上了一盞燈。入了地室,因不確定何時能出去,故而吹滅了燭火,只餘一根蠟燭亮著。而端瑾姑姑,一直扶著體力不支的靈妃娘娘,哪裡有手腳能騰出來拿燭火?且你自己也承認了,地室裡光線很暗,那麼暗的光線下,你都能觀察到娘娘的誰牽著水,卻不知道燭火在誰手上,真是可笑極了。”
宸妃娘娘道:“本宮聽得都要糊塗了。”
連貴妃道:“是啊,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臣妾也是聽得稀裡糊塗的,完全不知道該相信誰。”
陸子騫繼續說:“皇上,皇后,各位娘娘,罪臣從未接近過娘娘,邵太醫所言分明是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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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說的都是實話,臣說的是真的。”邵太醫急了,“皇上皇后,臣確實看得出陸大人對娘娘別有深意。”
木府的丫鬟此刻也忙著繼續抹黑靈妃娘娘,說:“陸大人當時真的很喜歡毓兒姐姐的。時常選在毓兒姐姐在老夫人身邊的時候去探望老夫人。其實只為了看一眼毓兒姐姐。”
皇上依然還是沉著臉。
皇后道:“既然陸大人和靈妃妹妹確實無瓜葛的話,為何偏偏選那一日在唸禪寺裡找太醫。陸府亦是京中權貴,陸至更是即將和本宮結成親家。陸大人若是身體有疾,隨時都能傳喚太醫。”
陸子騫道:“因為,此疾不甚光彩。罪臣一直都沒好意思請太醫給臣看。又剛好有聽人說有好幾位德高望重的太醫在唸禪寺,所以才偷偷潛入念禪寺,想私底下給太醫給幫忙瞧瞧。”說完,他看了一眼劉公公。
劉保卿俯下身,待聽完陸子騫的那句話後,整張臉都變了,看陸子騫的眼神也充滿了同情,然後便急忙回到皇上身邊,在皇上耳邊把陸子騫的毛病說了出來。
皇上一愣,也顯得有些尷尬,顯然是沒料到這個情況。
而旁邊坐著的皇后,同樣是驚訝地露出驚訝加尷尬的表情,並吐出兩個字:“荒謬!”
於是,皇上說:“不晚了,各宮都先回去。至於涉案之人,先統統收監關押。邵太醫和陸侍衛留下。”
“父皇!”郭華稹不悅地嘟起嘴。
連貴妃急著離開,連行禮都有些粗糙,行完禮,拽著郭華稹就離開了正寧宮。
宸妃和其餘各宮妃嬪也都是一臉茫然地離開。
趁人不備,長安將茶水悉數倒出,倒在了自己的袖子裡,由著袖子溼了。離開前她還不忘對著皇上,露出委屈受傷的表情。
走出正寧宮,她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通往正寧宮的路邊略微歇了歇,不一會就發現太醫院的值班太醫統統被傳喚至正寧宮。從劉公公同情的眼神裡,以及父皇和母后瞬間的尷尬表情上看,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猜到了原因。只是……只是……她被自己的此番推測也驚到了。皇后娘娘說的真是一點都不錯,真是荒謬。
因為先前皇上說了,衛珩在外候著,所以大家離開正寧宮院門的時候,都看了站在門外,清姿過人的衛珩。
面對進進出出的人,衛珩始終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
他立在夜色裡,旁邊的小太監手裡提著盞燈籠,無論遠看近看,都讓看到之人發自內心地讚歎一句,果真是衛家好男兒。
長安擰了擰袖子上的茶水,若有所思地離開。深夜的正寧宮,怕是難得能像今日這般熱鬧。她身邊沒有宮女隨行,自己也未拿著燈籠,便一個人朝彎月下跪之地走去。她想找彎月確認一次,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
她知道,彎月骨子裡還是衛珩的人,所以她有可能是知道的。
“長安。”
走到拐角處,衛珩赫然出現在她面前,風光霽月般對她露出笑容,柔聲喚著她的名字。
長安著實吃了一驚,心想,這人是會飛還是怎麼了?
剛才明明還站在正寧宮門前候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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