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那位夫人的話或許是對的,男人這種東西,實在是不能慣。
比起讓崔洵在情事上變本加厲的折騰她,蘇怡安覺得自己小小的反抗一下也未嘗不可。
既是警告他不可過分逾越,也算是小小的生活情趣。
這麼想著,她換上新做好的騎裝,打算去城外馬場跑幾圈,崔洵這兩日要在軍營裡練兵,暫時管不了她,她正好應了那幾位夫人的邀約,大家一起出外打獵或者放風散心。
於是,等崔洵好不容易擠出時間回來探望愛妻時,卻發現家裡絲毫不見人影。
若非前兩日突然有急事,書房那一遭兩人肯定有的磨,蘇怡安的拒絕與反抗在崔洵這裡那是絕對要不得的,他不把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只怕日後可能連床都上不去,或者也有可能跟他那位好岳父一樣,動不動就要被踹去睡書房。
為了日後的性福,他覺得這糟糕惡劣的頭決不能開,否則日後自己有的後悔。
他能寵著蘇怡安捅破天,這點上卻是決不能容她的,更何況,他的寶貝只喜歡她,兩輩子好不容易有了用武之地,當然要抓緊機會物盡其用,否則虧大發了。
懷抱著這種想法,他滿腔雄心壯志,一路興致勃勃的思考著要用何種手段回了家,結果,卻撲了個空。
“夫人去哪兒了?”他神情陰沉的詢問家裡下人。
被問到的僕從打了個抖,趕忙實話實說,“幾位千戶家的夫人邀請夫人去城外跑馬打獵,夫人兩個時辰前出門,說是下午回來。”
這話一出,崔洵的臉色更加難看,之前他說過幾次,讓蘇怡安別和那些人交往太近,偏偏她喜歡得很,有段日子真是讓他吃醋又鬧脾氣,倆人折騰了好幾場。
他也不是討厭蘇怡安親近其他人,只是那些夫人們,一個個八卦得很,且覬覦蘇怡安美貌,動不動就姐姐妹妹的黏在一處,一起出遊逛街跑馬打獵還去外面泡溫泉,崔洵真覺得自己可能被這些女人變綠。
蘇怡安的容貌和性情擺在那裡,不止男人喜歡,女人也逃不過,他上輩子處理的女性情敵還少嗎,偏偏蘇怡安毫無自覺。
想到這裡,崔洵一時間頗覺百爪撓心,正事都沒讓他這麼焦心煩惱,偏偏他的挫折就應在此處。
在家裡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最後他一甩袖子,帶著人又回了軍營,既然她們勾他的寶貝愛妻,那就別怪他對那些管不住老婆的男人們下手太狠。
於是,等崔洵回了軍營裡,飛來橫禍的千戶們可謂是叫苦不疊,這缺了大德的新任僉事練起兵來不要命,手底下的人一個比一個可憐悽苦。
等蘇怡安回家時,夜半時分被慣愛夜襲美人香閨的登徒子做了採花大盜。
她白天累得狠了,無論如何都掙紮不開崔洵的禁錮,只能恨恨咬了他嘴唇和肩頸,到底隨他去了,
不過今天有些奇怪,崔洵做完一次就藉著燭火開始拿一種格外幽怨的目光瞟她。
人側躺在一旁看她,不像往日裡那樣非要抱一塊黏在一處,就跟條被主人踹開的可憐小狗似的不停的瞄,眼神幽怨得蘇怡安是渾身發毛。
之前是吃不消崔洵的精力和需求,現在是吃不消他的手段。
蘇怡安再清楚不過崔洵的手段和心機,然而知道和抵抗是兩回事,她自來是吃軟不吃硬,崔洵也很清楚她的脾氣,拿捏她當真是一捏一個準。
她想起那些夫人們平日裡對她的建議和教導,看著崔洵的表情,同他對峙許久,最後只能滿心無奈的承認自己實在是心軟。
她是真受不了他現在的表情,若是以往他強硬些也就罷了,偏偏來這一招,蘇怡安有預感,日後她大抵會更難過了。
於是,她不情不願的伸出手,抱住了崔洵的腰。
這等於同妥協的暗示顯然讓他很滿意,耳邊傳來輕笑聲,在蘇怡安即將惱羞成怒前,崔洵享用了他的勝利成果。
毫不意外的,當蘇怡安覺得自己有所長進的時候,崔洵用鐵一般的事實向她證明瞭,他總能技高一籌。
從前他或許還有些端著,但當逐漸習慣現在的生活,發現用一些“特別”的手段更能有效治住她之後,他長進了。
蘇怡安只能承認,無論如何,她都是逃不脫崔洵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