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拱宸都副指揮使朱文進部下的步兵都頭錢達。”王能老老實實的回答。
徐知證踏著月色,在思索著王能所說的話是否真實:這個錢達其人,應該是真實的,這王能沒有必要對我撒謊。也許王能故意這麼亮出錢達的身份,是為他自己壯膽,同時也為震懾我,好讓我不敢太過放肆。
徐知證一番推敲過後,覺得這王能所言非虛。
欠債還錢,理所當然,徐知證一路在說服自己,其實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妥,但他還是決定明天晚上來取那一百兩銀子。
在路上,徐知證內心還是有些不安,他問汪仲:“我做的對嗎?對王能是否過份了?”他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賴子!”汪仲脫口而出“這人不地道,也不講情份,還想不讓我們進去,進去還不讓座,不怪我們。”
聽了汪仲的話,徐知證此刻內疚的心平靜了不少,
“剛才我威武嗎?”徐知證有些沾沾自喜。
汪仲道:“威武!”隨後又加了一句“痛快!”
徐知證大笑了起來,心情很是暢快,他道:“和人說話一定要有氣勢,動作也要對對方有壓迫感,不然別人不怕。氣勢先贏,後面就好說話了。氣場很重要,這也叫不戰而曲人之兵之法,不過要自信,更要有實力,不然就是應了虛張聲勢這個詞了。言詞是最經濟的武功,言詞能解決的事,決不動用武力,你要記著。”
他們一路談論著,剛才的糾結被遺忘的乾乾淨淨。現在要找客棧住宿了,徐知證想。
第二天,徐知證和汪仲在長樂的街道上尋找。徐知證打算白天先尋到楊如君,晚上再去王能那取銀子。
長樂街道上很熱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片繁榮景象。楊如君如果聽信徐知證的話,就會在正街道上開設門面,不管是鏢行還是武館。現在只順著熱鬧的大街道上走就得了,徐知證想。
剛走不遠,徐知證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急呼汪仲回客棧把那客棧房間的四百兩銀子取來,並叮囑一定要在這個位置等著自己。
見汪仲回身走入人群,他才悄悄的跟著那人。
在一個巷口,徐知證叫停那人。
“恩人!”郭群英驚喜的看著面前的徐知證,沒有想到多年以後在閩國能遇見自己的恩人,她早已熱淚盈眶了。
“你一向可好?”徐知證問。
“很好!好好!”郭群英拭著淚,連連點頭答道。
“你女兒怎麼樣?恢復的如何?”
“很好,很好,託恩人的福,如常人一樣的行走。”
“你夫君呢?”
“他也很好,他在按照恩人所指點的事在做,開了一家鏢行,就在前面不遠。前面的義遠鏢局就是。”郭群英指著前面遠處“趕緊去我家,我夫君很是想念你,我女兒更是想見你。”
徐知證沒有動步,他是絕對不想見楊如君的,自己的相貌是不會讓楊如君看到的。此次來閩的目的就是連身邊的汪仲都有所隱瞞,不然自己不會立即把汪仲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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