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尊沒有接話,一切丘比都解釋的合情合理,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king!那孩子醒過來了哦。”就在這時候,十束多多良半個身子靠在樓梯扶手上喊了聲。
“我已經把大多事都告訴你們了,現在我能去看一下柚裡嗎?”丘比從蹲坐變為站起,四肢靈活的躥上了樓梯爬上了十束多多良的肩膀。
“那我們也去看一下吧。”草薙出雲收拾了一下吧臺,把視線落到一直湊在周防尊身邊的安娜身上,“安娜要一起嗎?”
櫛名安娜小小地點了點頭,她對那個比自己大一些的少女還是很好奇的。
一行人又這樣風風火火的上了樓。
被撿回來的小姑娘在安娜的房間,整個吠舞羅也只有櫛名安娜的房間能讓小女孩休息了。
安娜的房間到處都是紅色,就連床單和被子也是,黑發白膚的女孩子躺在上面顯得人更加病態了。
這房間不算小,但一群大男人擠在裡面就顯得擠了很多,丘比已經蹦到了被子上,正對著黑發少女。
“柚裡。”異世界的生物輕聲叫著少女的名字,“柚裡,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黑發少女睜著烏黑的雙眼看著丘比,顯然還在茫然之中,愣著沒說話。
“先吃點什麼吧。”十束多多良坐在床邊,貼心的拿著一碗熱粥舀了一勺,吹涼後遞到了少女的嘴邊。
但是黑發少女的視線還沒有離開丘比,好幾秒後她才反應過來,“啊,是丘比啊。”
接著女孩掙紮著想要起身,十束多多良連忙去幫忙,然後把勺子遞給了伸出手的少女。
“謝謝。”說著,黑發少女吃幹淨了勺子裡的食物,下一秒卻面不改色的把金屬制的鐵勺扔向了面前的丘比。
說扔可能不太合適,雖然少女的動作十分的隨意,但是力道和速度和隨意根本搭不上邊,鐵勺明明是鈍物,卻彷彿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樣射向了端坐著的丘比,直接穿透了丘比一邊垂下來的耳朵,把白色小獸釘到了對面的牆上。
一瞬間的事情。
“嘖,歪了嗎?”黑發少女一臉可惜的撇了下嘴,“我是對著腦袋來著。”
“雖然知道會變成這樣,但是還是無法理解。”丘比被釘在牆上卻沒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還是那副單純的樣子,“明明是我救了柚裡,為什麼會這麼討厭我呢?”
“柚裡?”黑發少女茫然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的雙手擊掌,“哦對,好像是叫這個名字,時間太久了我都差點忘記了。”
“說明一下。”
突然響起的低沉聲音打斷了柚裡和丘比的對話,柚裡疑惑的看了過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有著赤發的男人,對方的眼神不怎麼友好,整個人就像一團火一樣散發著灼熱的壓力。
柚裡看了眼那個赤發的男人,然後把在房間的其他人都掃視了一遍,用輕松的語氣對周防尊說道:“雖然不知道丘比怎麼和你說的,但是我們現在是共生雙贏關系哦。”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和赤發男人之間的緊密聯系。
周防尊皺了下眉,視線轉移到還釘在牆上的丘比。
這個說辭很明顯和之前丘比說的完全不一樣,不管真相是怎麼樣的,赤之王有些生氣了。
“我從來不會說謊,你們應該要相信我才對。”還釘在牆上的丘比反駁道。
“是呢,你不會撒謊,只會隱瞞吧。”柚裡冷冷地瞥了一眼丘比,“一醒來就看到你,真是太讓人反胃了。”
聞言,丘比像人一般嘆了口氣,然後用力的扯著自己被釘住的耳朵,在撕裂傷口的同時成功的獲得了自由,它用著殘缺不全的身體用從未改變過的語調說道:“沒辦法了呢,今天看來不能和柚裡交談了,下次我們再聊吧,再見,柚裡。”
語畢,白色的小獸就想離開安娜的房間,然而卻被離門最近的周防尊擋住了去路。
“想逃嗎?”吠舞羅的王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上升了不少,在他身邊的空氣彷彿扭曲了一樣。
如果丘比這樣離開,怕是會被周防尊的怒火燒成灰吧,但即使是被這樣威脅了,丘比還是毫不猶豫地跑走了,它轉身從安娜房間的窗戶跳了出去。
柚裡哼了一聲,阻止了想要追出去的金發男人,“沒用的,那家夥殺不死,生命力和蟲子一樣惡心,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