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生,都總是躲藏在雲清身後,但她的內心也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期盼。她也希望,他有一日能夠回過頭,能夠看見她。
他心愛的人一直在他身後,只是他一心往前,從未回頭。
餘璃緊緊的握著嫿女的幻珠,那是她留在這世上的,唯一的遺物。
餘璃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推開門,卻發現柳宴殊坐在椅子上,手旁還放著一盞清茶。
她沒有理會他,背對著他躺在床榻上。
“對不起。”
過了良久,柳宴殊終於開口。
“你不用和我道歉,這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更何況,是她自願的。”
“對不起。”他重複道,即使如此,但是心頭還是愧疚不已,彷彿是壓了一塊重石,再怎麼道歉愧疚,也不能輕松半分。
餘璃悶悶的說道,“我不怪你,她也沒怪你。”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攔住一個慷慨赴死的人。她不能,柳宴殊也不能。
“柳宴殊,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也像她一樣......”
她話還沒說完,柳宴殊便打斷了她。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她翻過身,正對著他的眼睛,“為什麼?我只不過是一條鯉魚精,凡人不是經常說,生死有命嗎?你為什麼不讓我死?”
“你的命,不會是這樣的。”柳宴殊站起身不再給她詢問的機會,“我帶你下山,去不去?”
“下山?”餘璃疑惑了,這些道士平常都不會輕易下山的
“為什麼要下山?”
“見一個故人,辦一些事情。”
“什麼時候走?”
“明日一早。”
“這麼快?”見什麼人需要這麼急?
“嗯。”
若是不這麼急,恐怕就要來不及了。
餘璃試探的問道,“那,可以帶花花嗎?”
“......可以。”
不慕